“哎呀,刚刚是谁说要将我关在牢房来着,嗯?城主夫人~”白霓裳嘴角勾画着漂亮的笑容,垂眸望向那抖的像筛糠一般的珠光宝气中年妇女,心底越发的舒畅。
“不不不,女侠请饶命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饶了我吧。”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连声求饶,那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讨好。
“哟,城主夫人不是叫我小叫花子吗?怎么眨眼间就换成女侠了啊~”白霓裳语气调侃,眼里流转着肆意的光芒,她将眸子直勾勾的转到那两个束手无策的士兵身上,眼眉上挑。
啧啧啧,擒贼先擒王,她一开始就没想着和这两个士兵对打,她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这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。
她没有醇厚的内力,更没有厉害的拳脚,不外乎就借着她本身的快而已,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,她不过抢先一步将一切掌控在她的预料之中罢了。
冷静和判断,是她这个职业所不能或缺的东西。
“我错了,我刚刚有眼不识泰山,我罪过,我有错,女侠你饶了我吧!”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语气之中尽是讨好,她的神情慌乱,嘴角抽搐颤抖,那张面皮比纸还要白。
“你怎么这么容易屈服呀?刚刚你不是誓死不屈吗?夫人~”白霓裳有些乏味的瞥了一眼,这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倘若此刻破口大骂,她还有理由假装“不经意”、“不小心”划破此女的肌肤,眼下这一切反而让白霓裳不好下手了。
“贼子休得猖狂,快速速放了我们的夫人,不若只怕你这小命要玩完了!”纵然这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连声求饶,可那两个士兵却没有让白霓裳失望,他们二人神情严肃,恨不得将白霓裳扒皮抽筋。
毕竟,白霓裳此举无疑是挑战他们的权威。
不错,就该这样。
白霓裳非常满意这两人的表现,不过还需要火上浇油一把才是,“哎呀,我好怕怕啊,你们两个不是士兵吗?不是要保卫你们的夫人吗?怎么你们尊贵的夫人,不还是被我挟持了吗?”
“放肆!小儿你拿命来!”那两个士兵操起剑就朝着白霓裳刺来,全然不顾珠光宝气中年妇女的安危。
“你们两个疯了不成!给我放下剑!快点给我放下!”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瞧见两柄带着光的剑翩然而来,她厉声呵斥道,眼里是满腔的怒火,似乎恨不得将这两人吃了。
“对不住了夫人,这贼子形迹可疑,我们务必要将她捉住!”其中一个士兵说道,手握长剑毫不迟疑。
白霓裳带着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一个闪身,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,她在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耳边轻声细语,“哎呀,夫人,看来你在城主的心中,地位不眨地呀,就连两个看门的士兵都不在乎你的生死呢~”
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听到白霓裳这么一说,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她整个面上失去了最初的光华。
是啊,她的地位从来都没有高过。
本来还带着看戏的白霓裳此刻见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如是反应,她才终于明白,刚刚自己的调侃话,此刻却一语成谶。
没想到这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,刚刚两个士兵看在是夫人的面上还对她有所忌惮,此刻倒好,经过她言语一激,完全将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的安危抛之脑后,那么她眼下拿的不过是一张假的王牌。
难怪堂堂一个凤歌城的夫人会有赝品,也难怪她走在街上无人能识,随性也没有士兵护着,更难怪的是刚刚她抓住这珠光宝气中年妇女的擦那间,她便毫无骨气的选择投降。
这一切,都是有原因的。
一个女人过得这么惨,真的是凄凉啊。
“夫人,如果你为此丢了性命,想必城主定然不会轻易饶了这小贼,到时候还会褒奖你的英勇!”另一个士兵说道,白霓裳就瞧见一柄长剑飞驰而来。
好在她眼疾手快,身子一弯,躲过了这一劫。
倒是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此刻暗自神伤,根本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来临,直愣愣的立在那里。
白霓裳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,还是伸出手一把将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一推,推出了危险的范围。
既然假王牌无用,倒不如她一人应对。
两个士兵见那小乞儿身侧已经没有了挡箭牌,他们下手更加的快速,完全不留一点的余地,甚至没有迟疑。
几个回合下来,白霓裳本来就有些破旧的衣裳,此刻硬生生被划开了几个洞,多了几处伤痕,有鲜血娟娟流出。
该死。
白霓裳咬了咬牙,喘着气看着面前这阴魂不散的二人。
这两个士兵也累的够呛,虽然这小乞儿打起架来毫无章法,然而却出奇的快,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,这人就好像泥鳅一样溜走了,好几次他们的剑都差点刺到了彼此,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伤痕。
“贼人,若是你现在······现在认错······只怕少些受苦,不若一会儿······儿,有你好看。”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,他的眼眸闪烁着一丝精光。
这人真当她是三岁孩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