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赐的出发点或许不会错,他想的是将大夏治理得更好,想的是也能够成为一代明君,我那时候时常都在提醒他,要慢慢来,千万不要急,我希望他继位之后能够循序渐进,能够适应权力被限制、被分化的新的管理模式。”
“或许是我想多了,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,能明白皇帝也仅仅是一个职业,而不是可以一手遮天、能够一言九鼎、能够对天下人生杀予夺的无上存在。”
傅小官端起了茶盏,望向了茫茫大海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怀疑儿子,天赐是个懂事的孩子,他应该懂得什么叫国家利益高于一切。
……
……
大夏皇宫,养心殿。
武天赐躺在躺椅上,仰望着天边的夕阳。
刘瑾小意的站在他的身后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刘瑾忽然觉得侍候太上皇的时候是轻松的,侍候这位新主子的时候自己却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。
“刘瑾啊,”
“奴才在!”
“朕现在明白了,为啥父皇会将其余的弟兄都带走,其实他们才是最幸福的。”
这话刘瑾可不敢接,他躬身而立,视线都只敢落在自己的脚尖。
“因为这皇帝当着完全没意思,无论什么事都要和三位宰辅去商讨,哪怕朕明明是对的,最终也要看内阁那些老家伙的脸色!”
“他们若是不同意,朕无论想做什么都做不成!”
“你说……朕如何才能掌握这权力去为大夏做出一番更大的事迹呢?”
“……皇上,奴才以为皇上有的是时间,还请皇上别急!再说……太上皇登上武朝皇位的时候也已经二十来岁了,皇上而今才十三岁,奴才斗胆说一句,皇上虽然在太上皇的身边呆了一年,但、但……”
刘瑾不敢下说,武天赐却咧嘴自嘲一笑,“你这狗东西,不就是想说朕还有许多本事没有学到么?”
“这个朕知道,所以朕才需要在施政中去学习去成长啊!”
“若是啥都做不了,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傀儡皇帝?”
刘瑾又不敢说了,心想太上皇在位的时候许多事也是要和大臣们商议的,也是要由内阁去讨论通过的,唯有战争除外。
这说明了什么?
说明了皇上对国家内政更加细致,而对外战争,这反正是打的别的国家,大夏又有着强大的经济去支撑对外之战,所以太上皇反而就更粗放一些。
“这宫里呆着也没啥意思,刘瑾,明儿个安排一下,朕去长安城里转转……别惊动了那些大臣们,不然朕连这皇宫也出不了!”
“奴才遵旨,只是皇上想去哪里转转?”
“无所谓,反正能够离开这地方就好……对了,听说四方楼的饮食好吃,明儿个咱们中午去四方楼吃饭,下午去找个地方看戏,晚上嘛……晚上去不夜坊寻个楼子听听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