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停棺不入土,这种说法多想一点便能想通是因为亡人妻不足二十而起。
既然刚刚以这个为由头忽悠孟老爷子,那现在这场戏怎么也得继续唱下去!
钱婆子话音刚落,刚刚抬脚欲转身离开的孟寒止脚步顿时停顿了下来。
不仅人没走,还坐在了孟老爷起身离开后留下的太师椅上。
孟寒止单手撑着额头,斜斜的用后背依靠椅背。
尽管不发一语,通身的气势却压迫感十足。
吓得此处聚集在一起的下人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。
孟寒止一双深邃的眼眸细细的打探着月夜下被叫来的江婉意身上
只见他还是如常一般白色孝服加身。
只是那头黑发可能因为已经歇下被叫来,时间来不及,只是斜斜的用簪子半箍起来。
剩余的黑发尽数披散在背后。
以往的端庄的妇人发髻瞬间变成少女模样,衬得她纤细的身段,越发诱人心魄。
孟寒止喉头微热,不由来的突然感到了一阵干渴。
低垂的羽睫下满是疯狂又贪婪的吃人视线。
自那日灵堂一别后,他已经有一十二天没有再次见到江晚意了。
古井无波的心湖,因为她浅浅的脚步声,湖面瞬间激荡的如同烧开了的热水沸腾起来。
仿佛江婉意不是用脚走在地上,像是走在他的心里似的。
孟寒止指尖微动,继续不发一语的端坐在太师椅上。
似是想要一直在旁观看作法。
钱婆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但眼看着这人不会再对自己露出那种仿若要吃人的眼神。
也便随他去了。
钱婆子扭头看向在她旁边等候的江晚意,眼眸里闪过一丝可惜。
此女如花似玉的年纪结了冥婚不得不守活寡不说,也活不过二十岁……
不过转头一想,倘若大家都寻不到冥王转世,她早死就不会遭遇天劫,好像也挺好的。
江晚意一身孝服,头上戴着孝布,双手捧着孟宴之的牌位跪在地上,低垂的脸上神情麻木。
尽力忽视孟寒止自上而下,一寸一寸打量他的视线。
而一旁的钱婆子早已经穿好道袍,手持桃木剑,站在法坛上开始念念有词。
法坛周围的气氛庄重肃穆,随着香烛燃烧后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