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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在哪儿?”
“在您办公室……”小护士回答道。
“谢谢。”
快步上楼,推开门,就看到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,坐在椅子上,中等身材,穿着一身灰格子的西装,翘着二郎腿,头发中分,油光锃亮的。
“哦,这位一定是陆大夫了,久仰久仰!”翁雄一见到陆希言,忙起身占了起来。
“翁探长客气了,请坐。”陆希言反手关上门,然后走过去,拿起茶杯,放了点儿茶叶,沏了一杯茶放了过去。
“翁探长,请喝茶。”
“陆大夫,这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,跟您这一比,我这实在是差太远了。”翁雄讪讪一笑。
“翁探长,你我素不相识,今天来找我,是看病还是有事儿?”陆希言坐了下来,平静的问道。
“鄙人翁雄,在法租界巡捕房刑事处担任探长。”
“翁探长,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,我很忙的,待会儿还要去开会。”
“好,那翁某就长话短说了。”翁雄眼神微微一眯,“陆大夫,一个星期前,也就是农历正月二十二日的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你都在什么地方,做了什么?”
“翁探长这是到我这里来查案来了?”陆希言没有正面回答,那天晚上他当然记得非常清楚了,只是没想到巡捕房隔了一个星期之后,才找上自己。
这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“一起命案,死了三个人,跟您有点儿关系?”
“哦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陆大夫,死的人当中有个叫董飞的人其最后一个接触的就是陆大夫您,我们还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。”翁雄嘿嘿一声道。
“噢,有这样的事情?”
“陆大夫,我们巡捕房也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,没有证据,直接把您拘传道巡捕房问话的话,不太妥当,所以,希望您配合一下,如实回答我的问题?”翁雄道。
“翁探长想要知道什么,反正我是不会干杀人的勾当,再者说,我也没有杀人动机呀。”陆希言道。
“呵呵,说的是,那天晚上陆大夫好像一个人去了百乐门?”翁雄干笑一声问道。
“是的,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不,这没有问题,我们想知道的是,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百乐门?”翁雄嘿嘿一笑,连忙道。
“大概九点半左右,不到十点钟,我记不太清楚了,当时喝了不少酒。”陆希言装作一副思索的模样道。
“陆大夫是怎么回去的?”
“从百乐门回去,可有不短的路程,走回去不现实,就只有叫黄包车了。”
“陆大夫还记得黄包车夫的长相,或者特征吗?”
“不太记得了,我喝多了,就报了一个地名儿,上了黄包车,就昏昏欲睡了,再说,天那么黑,哪瞧的清楚?”
“那陆大夫是什么时候到的家?”
“是十一点左右吧,具体是多少,还真没留意。”陆希言道。
“陆大夫,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最近都十分的不太平,您夜里一个人就敢坐黄包车回去,就不怕被人劫财害命吗?”翁雄问道。
“这不是有你们这些巡捕日夜巡逻嘛,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陆希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