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看热闹的人不淡定了,不少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,只是没人敢上前阻止,甚至连敢于吆喝一声的都没有。
都是街里街坊的,葛成虎对他们可熟悉得很。
你一时冲动吆喝两句不要紧,回头就吃不了兜着走。
梅姐一家子惹不起葛成虎,未必他们就能惹得起了?
“老子欺负你?”
葛成虎“嗤”地一声,满脸不屑。
“我问你,这个月的租金你交了吗?不要说这个月,上个月的租金呢?你交了吗?”
“一个月两百,两个月四百!”
“老子已经够给你面子了,是你不把我虎哥放在眼里!”
“就是,这附近几条街你去打听打听,有谁敢拖欠虎哥的租金?给你们脸了是吧?”
纹身马仔显然是虎哥的亲信,立马呐喊助威。
“你去问问这附近二十几个老板,谁特么敢拖欠老子一分钱?现在反倒是我欺负你了?”
“我,我小孩生病了,实在,实在是借不到钱,我跟你说了的啊,虎哥……”
梅姐只是抹眼泪。
“你小孩生病了?特么真是好理由!”
“照你这么说,谁家还没个难处?要是大伙都找这样那样的借口,那老子这租金不要收了,都便宜你们算了?”
“这……”
梅姐似乎也无言以对。
这个所谓租金,本来就扯淡得很,问题这个话她不敢说啊。
“本来吧,老子也不是那种人,看在大家都是老街坊的面子上,几百块钱也无所谓,但你今天这么搞,那就是故意丢我葛成虎的面子,显得我葛成虎多不讲情面似的!”
“好,既然这样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“你要么马上交钱,要么妹儿我带走!”
虎哥一副“正义凛然”的样子。
“你什么时候交钱,什么时候领人!”
“我交钱我交钱……”
梅姐一迭声地说道,当即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从口袋里往外掏钱,都是一块两块的散碎零钱,只有三张十元面额的,还有一张五十元的黄钞,加在一起,约莫有百来块,抖抖索索的送到虎哥面前,哭着哀求。
“虎哥,我就这么一点钱了,你放心,明天,明天我一定凑齐了两个月租金给你送过去,我去借,去卖血……”
“卖血?我看你还不如卖X!”
纹身马仔怪叫起来。
其他几个马仔看着梅姐风韵犹存的身材,也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。
连葛成虎都乐了:“要不这样吧,梅姐,我吃点亏,你女儿我就不要了,我要你,怎么样?今晚上你跟我回去,不要说租金全免,我还给你换个好地方摆摊。这里不管你看上谁的地盘,都是一句话,归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