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意瞄了他一眼,说道:“衣服不错。”
贺瑱知道他在揶揄自己,希望自己能稍微开心一点。他也不恼,只是自己没什么多余心思能笑得出来。
但宋知意终归是为了自己,他还是给予了自己下意识最好的反馈:“还是宋大法医每天穿得好看,飘飘欲仙,正好配你那张漂亮的脸。”
宋知意没接茬,只是伸手到了贺瑱面前,似是要让贺瑱把什么给他。
贺瑱有些懵:“什么?”
“车钥匙。”
贺瑱从口袋掏出车钥匙就递到宋知意的手上,也没问宋知意要做什么。
直到宋知意拉开驾驶座的门,高大的身躯挤进他那略显狭小的驾驶位,又向后调了调座椅,贺瑱这才有些迷糊地反应了过来:“宋大法医要开我的小车玩玩啊,那你开吧。”
“嗯。”宋知意拉上安全带,确定好位置适合自己,又说,“你昨晚就没怎么休息,趁这会儿睡一下吧。”
贺瑱也不多争执,干干脆脆地放下副驾驶的椅背,枕着颈枕,往后歪了过去。
他闭着眼睛,就算是假寐也能休息一会儿。
只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,让他脑海中时不时地想起什么片段,总是活跃着。
他努力将这些东西从记忆中抛开,妄图浅睡一会儿能让自己混沌的脑子清醒许多。
可就当他马上要陷入黑暗之中时,一闪突如其来的灵光而至,叫他忍不住腾地坐了起来。若非安全带禁锢住了他,他至少要顶到车顶棚上的。
他一惊一乍的模样让宋知意不自觉浅踩下了刹车,忙问:“怎么了?”
“绿色……木……”贺瑱只自顾自地念叨着这两个词组,他又低头扯着自己的t恤看了又看,急匆匆地问,“绿色……钱英死的时候,是不是也穿了一件军绿色的上衣?”
宋知意看贺瑱这有些魔怔的状态,在下一个出口拐下了环路,随意地找了一个车位停下。
他打开手机,点出之前存下的事件照片。本是想留给自己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的,如今却给贺瑱先用上了。
“你看看。”宋知意将手机递给贺瑱,“我记得是军绿色,只是已经分解送检到鉴证科了。”
确定了是绿色后,贺瑱却如同茅塞顿开,紧紧地抓住了那溺水状态下的一根浮木。
“木……只因为钱英穿了一件绿色的衣服,所以凶手觉得他就是五行属木的。那么程宏逸呢,他因为是身上带着金戒指、金表,你也取下来送鉴证科了我记得,所以他属金。可是……文老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