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月,我爱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说你爱我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抱抱。”
两个相爱的人深夜相拥,极度柔媚入骨的私语。还有,还有,男女之间不堪入耳的声音。
我浑身颤抖到不能停下来,我不相信那个人是我。
下面是他的声音:
“周心月,再耍赖就放给你听。录音笔可不是一支哦。”
再之后:
“心月,感谢你最动听的声音,我带走它,带走世界上最动人的你。心月,我的公主,如果哪天你能听到,会不会想起我一点点,就一点点,比如我抱你的感觉。相信我,爱你的一切是真的。”
过了几妙,又传来他空茫寂寥的声音:
“心月,我走了。去天边上度过余下的时光。我们来生相见,等着我,你要认得我,记住我。下一个轮回里,作我的女儿也好,作我的爱人也好,我一定要偿还你今生为我受的委曲。”
我跌到床下。我又开始晕眩,胸闷,哭也哭不出来。我赶紧给安安打电话。
安安一个人过来的,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儿。
“送我回梁氏!”我看到她的第一句话。安安托着我下楼,锁上门,匆匆开车离开翠华庭。我要到大师父那里,我觉得那里是安全的。
回去后,大师父就给我扎了针,并作了针刺。
我哇哇哭出来后,心里一下舒服多了。
安安一边给我擦眼泪,一边陪着我掉眼泪。
“好了,不哭了,过一阵子就好了。”安安坐在我床前的一块地毯上,倚着床沿。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无力,她不知道怎么劝我,只重复着那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。
爱没有对错,只有爱过和没爱过。
我怕大师父看到我的失态,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可大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了。
“安安,我在那个房子里发现了录音笔。”我望着天花板发愣。
“里面有什么?”她好奇地看着我。
“在床上说的话,还有…别的不堪入耳的声音。”
“天哪,怎么会录这种东西。”安安劈手夺过来:“扔了吧。”她拿着笔举着要去扔。
“不要。放你那里吧。”
“好吧。我替你收一段时间。过阵子再扔。”
“安安,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住过,邵铭允一定知道,知道怎么还会跟我结婚?!”我哽咽。
“你看你,不是打我脸吗,那像我这种人最后就不配有婚姻了呗?!”
“对不起。不过,安安,你怎么了?”我不小心戳中了安安的隐痛,但我却不记得她的故事。
“我之前交过好多男朋友啊。你以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