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希尔薇德细致入微地察觉到这边的变化,看向她口道:“阿德妮小姐,你只需保护好自己就好。”
“不必担心我,各位,”阿德妮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既然答应和你们一道,至少在这船上时我们仍是盟友的关系,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躲在一边。”
她这话并未打消爱丽莎与希尔薇德心中的疑虑,两人显然都察觉到了这位小姐别样的心思,但至少赢得了众人暂时的好感,舰务官小姐也代表着七海旅团轻轻对她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们各自负责一个方向,”希尔薇德道,“空战甲板就交给你了,妲利尔小姐,待会帝国人发起进攻时想必一样会以灵活构装为先导,我们必须保证制空权。”
猫人小姐颔首。
个人各自前往各自防范的区域,而爱丽莎取代了女仆小姐的工作,谢丝塔临走之前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,包含深意的目光像是带着什么告诫——要是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,唯你是问……
夜莺小姐只回应以优雅一笑。
她既回过头,看向舰务官小姐的侧颜,当月光停留在贵族千金鼻尖时,不禁怔了一下—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绝世的容颜?——她轻轻吸了一口气,问:
“她总是这么担心你?”
“谢丝塔从小陪伴我到大,”希尔薇德看向她,答道,“在我心中,她就是除了父亲之外唯一的亲人。”
“那船长大人呢?”
希尔薇德神秘一笑,但并不作答。
“我只是好奇你和船长大人到了哪一步了,”爱丽莎追问,“有‘那个’么?”
饶是机敏如舰务官小姐,闻言也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:“……爱丽莎小姐。”
“我明白我明白,”夜莺小姐露出十分八卦的神色,“可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?”
“担心什么?”
“比如那位突然到访的海之魔女——”
希尔薇德看回对方。
目光中继而露出一丝恍然,只微微一笑:“你说弥雅小姐……她毕竟比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先认识艾德,我知道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方净土,而有些记忆一经埋下就会永久铭记。”
“我不会因此而怪谁,那么爱丽莎小姐呢?”
“我?”夜莺小姐浅紫色的眸子里迷茫一闪而过,转而变得有些惊慌。
“这和我、我有什么关系,”她咳嗽一声,用力摇摇头,“我对你的那位船长大人可是一点不感兴趣,我只喜欢真正成熟的男人,那呆头呆脑的家伙就算了。”
“艾德他帮了你一个大忙,我知道你在七海旅团留下来是有些愧疚心理。”
希尔薇德轻声打断她:“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有军方的因素,但爱丽莎小姐,你不必有什么负担,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错,若公平的竞争,我不会介意。”
爱丽莎当即败下阵来。“希尔薇德小姐,我们还是说正事吧……咳咳。”
希尔薇德看着对方脸红一直到脖子根,不由暗暗感到好笑,但既然这位小姐自己不坦率,她当然也没有义务主动告知此事。
她自然还没大度到那个程度,可以与人分享所爱。
她微微抿起嘴来,举起手中的魔导铳,瞄向森林方向,月光落在银白的枪身上,镀上一层荧光,“你很关心谢丝塔的事?”
爱丽莎脸上红晕未褪,暗骂自己多此一举,本来想用这个问题分散希尔薇德的注意力,没想到反而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陷了进去。
不过她仍有些疑惑,心想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,但那时怎么会感到惊慌失措?
难道她真对那家伙感兴趣,但夜莺小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心想这必不可能,“我只是对八卦与消息感兴趣而已,”她告诫自己,同时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?”
“你平时可不会问谢丝塔的事情,”希尔薇德笑道,同时看向那个方向——黑暗中那位贸然闯入的传奇铸匠去了另一个方向,与巴金斯一道。她问:“你是不是想问问阿德妮小姐?”
爱丽莎讶异地看了她一眼,头一次有一种被一位原住民看穿的感觉,“她对谢丝塔有异乎寻常的关注,你也发现了。”
希尔薇德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