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烟的前端被火焰烧灼,一根根烟草卷曲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,显得有些孤独。
李叔同已经带着林小笑、叶晚开始了一段漫长的远行,很多人羡慕李东泽的显耀,然而对他来说,最想做的并不是拥有这虚无的权力,而是跟着老板一起去浪迹天涯。
如今,恒社成了李东泽身上的枷锁,让他无所离开。
以前老板还在18号监狱里的时候,他还没有如此明显的感觉,当被留下的只剩他自己时,孤独感就像此时18号的天空,被一座座钢铁与水泥的大厦给割裂着。
李东泽想了想再次拿出手机给壹发去消息:“你给小老板说,我帮了他的忙,他也要帮我。”
李东泽在不落幕会所里喝了一杯酒,又在门口抽了一支烟,终究是没等来财团的围剿。
看样子,只要李叔同没死,大家就还不敢为这点小事撕破脸。
此时,他从怀里掏出自己一直挂在胸前的那只老怀表来,掀开了金色的盖子。
只是,那怀表盖子下并不是指针与机芯,而是宛如宇宙黑洞般的深邃黑暗,当打开的刹那,仿佛连怀表周围的光都被吸了进去。
渐渐的,黑暗中多了点什么,像是有星辰在闪烁,又像是有雪花在飞舞。
李东泽皱起眉头:“怎么又要下雪了。”
寒冷的天气里,他说话时都会吐出白气,第四区里纷繁的全息霓虹一点都不怕冷,天上硕大的金鱼还在拖曳着长长的尾巴。
事实上,禁忌物里也不全是极度危险的,比如某人的怀表只能查看24小时后的天气。
有些时候李东泽觉得自己该去当一个农民,因为他可以准确的在下雨前收麦子,然后不把自己知道的天气告诉邻居。
他可以坐在雨中的屋檐下,看邻居们狼狈的模样。
……
……
“你好,打扰一下打扰一下。”
早晨的病房门口,一位中年人赔笑说道:“请问这个病房里有没有伤残人士,是这样的,我们这边提供专业的机械肢体安装,还有仿生器官售卖,各位有没有需要的?”
庆尘看着这位中年人愣了一下,他又看了看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,好像也没人打算出来管一管。
门外,刚刚上完厕所过来的小鹰把中年人提到一边:“赶紧滚蛋,没人需要你那种劣质机械肢体和仿生器官,我们都好着呢,器官也好着呢!”
却听中年人笑了笑:“那你们的器官卖不卖……”
庆尘震惊了,里世界做生意的人,路子都这么野吗?
这时,小鹰凑到庆尘身边,趁着病房里没人的时候问道:“那个……我能加入你们的组织吗?”
庆尘沉默片刻:“其实我们现在本就属于同一个组织啊,上次回归的时候,我就加入昆仑了。”
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这个小鹰便哭笑不得起来:“你同时加入昆仑和九州,那能算加入吗……说认真的,我想加入你们,感受一下组织文化。”
庆尘疑惑道:“你也想举报你爸?”
小鹰愣住了:“这都什么跟什么。”
两个人说的组织文化,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!
正说话间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庆尘抬头一看,赫然是李长青已经到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