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流的脚步还真就停住了,这可就苦了大师父。
它本来兴冲冲往前,突然被脖子系上的绳子勒紧,差点没喘过气来。
“嘎嘎嘎!!”
大师父愤怒地大叫,声音像是汽车喇叭全开一样,无比刺耳。
不仅近处的家丁吓得坐倒在地,就连几步之外的丁成坤也是花容失色,手中的团扇“啪”一下掉落。
“大胆!”
站在丁成坤身边的王德胜最快反应过来,对着左右家丁吼道,“你们这些狗奴才,还在等什么!”
他这般下令的模样无比熟练,周围的家丁也好像习以为常。
二十几号人同时掉头,朝着曹流与大师父靠过来,脸色极其不善。
另一边,丁成坤好不容易缓过来,很快又小鸟依人地靠在王德胜的身上,目光泫然欲泣,好像要哭出来一样。
曹流虽说早有猜测,但这时也有种作呕的冲动,于是果断转过头去。
他面对众人的包围,不慌不忙解掉大师父脖子上的绳子,轻轻道:“去吧。”
听到这话,大师父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。
它的眼底满是愤懑。
尤其是刚刚勒住脖子的一下,这个仇它报定了!
白鹅自认打不过曹流,那就只能从面前这些人身上找回来。
它得到准许,两条鹅腿快速发起冲刺,好像一道雪白的飓风,横冲直撞迎上人群。
嘭!嘭!嘭!嘭……
白鹅仿佛变成了一辆不受控的车子,毫不留情地碾过一众家丁的身体。
凡是与它碰上的,要么就被撞飞出去,要么骨头被撞断,一个个家丁躺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白鹅虽然面上凶残,但它还是知道分寸的。
这些恶奴惨归惨,却没有搞出人命。
王德胜也没想到,他们丁家的家丁,每一个少说也是神力境的好手,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一只白鹅完虐。
作为发号施令的人,王德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他甚至忘记了今日的目的,黑脸气得涨红,对着丁成坤身旁的武将下令。
“蒋供奉,还不快去将这贼人拿下!”
武将本名叫蒋信,是丁家的一位供奉,受丁夫人之命来保护丁成坤周全。
蒋信听到王德胜擅自下令,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。
他作为丁家供奉,虽然在丁家高层眼中与家养的狗并无差别,但也仅限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