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八岐?
我的力量,毕竟顶不过大蛇的吸力,安格斯和我一起手舞足蹈的朝着大蛇飞了过去。
安格斯冲着我张开嘴巴,似乎在大吼,却没有声音发出来,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快拉扯断了,却依然死死的抱着他,直到我的双脚触碰到一样东西,我急忙双腿一绞,盘住了一棵大树。
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停滞了一下,树叶乱石呼呼的从我们身畔擦过,砸在身上生疼。我感觉自己盘着树的两条腿快要撑不住了,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,抱着安格斯的胳膊也快要被扯断了,我咬着牙,用自己的毅力和大蛇的吸力相抗衡,却实在快要顶不住了。
安格斯忽然张开了嘴巴,发出无声却极度痛苦的怒吼,松开了他的双臂。
他怀里抱着的保罗尸体,被风吸引,冲着大蛇飞去,与此同时,他猛扭腰,抱住了大树。
我和保罗两个人,组成了一个u的形状,连接在了大树上,总算稳住了身体,眼睁睁的看着,保罗像是大话西游结尾中的紫霞,向后直飞,飞入了大蛇的口中。
狂风减弱,直至停止,我看到安格斯的脸上,已经布满了斑驳的泪珠。我也做过军人,我明白他心里的极度不甘,任何时候,放弃战友都是心中无法承受的伤痛,无论战友是死,是活!
“退!”我挺身站在地上,一把拉住安格斯的胳膊,可惜他听不懂我的话,依然用仇恨的目光,死死的望着大蛇。
吃掉了保罗尸体的大蛇,似乎变得安静了,静静的盘在地上,高高昂起上身,宛如泥塑的一样,不再动弹了。
日本人已经开始没命的狂奔了,这时候再不跑就是傻b了!我不顾安格斯的挣扎,拉着他扭头就跑,女人们和德国士兵,见到我们两个奔跑,也都加快了逃跑的速度。
我们刚刚向前奔跑了一会,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冰寒气息,就好像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,可以渗入骨髓的那种冷。
我转过头,立刻愣住了。
大蛇依然盘踞在原来的地方,目光幽幽的望着我们的方向,只是,他原本绿色的双眼,已经变成了红色,像是鲜血一样,散发着让人惊悚的光芒。
在它的头顶,出现了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身影……
“保罗!”安格斯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。
是的,刚才被大蛇吞入的保罗,此刻站大蛇的头顶,他的双腿,齐膝没入大蛇的脑袋,像是大蛇头顶上忽然长了一个肉瘤一样。
他的脸色无喜无悲,一双眼睛却好像大蛇一样,散发着摄人的红色光芒,幽幽的看着我们,缓缓抬起了手。
他要……干嘛?
这个疑问刚刚在我心里浮现,一股股的黑气,从海滩那边,还有开垦过的荒地那边,还有密林之中,蜿蜒升腾而起,从四面八方向着保罗那里汇聚。
我仿佛身在一部荒诞离奇的影片之中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那些黑气,虽然很淡,可是我能够隐约的看出来,里面有很多熟悉的脸孔。
汉特,怀森,那些吸毒者,红胡子约翰,山东捞乡……居然还有那头被我用箭毒蛙杀死的野猪……野牛……水鹿……我看到了那个被海盗在洞天杀死的女学生,幻化出她的黑气很淡,可是依然可以清晰的勾勒出她的形貌,随着这些东西的出现,上岛以来的一幕幕,在我眼前过电影一样的飞快流转起来。
我想起了我们一起从飞机失事来到这里的人,那个秃头的胖子,那个在古蔺带领下要打死我的年轻人……他们一一显现在黑烟之中,迅速的飘向了保罗。
这特么是……怎么一回事?
“扩咯丝!”这声大吼,震得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,也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。
发出大吼的,竟然是一直逃跑在最前面的大师范,他此刻一脸决死的悲壮,手按在剑柄上,小碎步奔跑着,朝着大蛇迎了上去。
这是要……以卵击石?
“诸君,请不要再犹豫了!”明日香飞快奔到我们的面前,大声的说道:“八岐大蛇就快要觉醒了!请诸君一起努力,铲除他吧!”
“八岐大蛇?”我对这个有点印象,似乎是日本神话传说中的一种怪物,后来被一个叫做什么素戋呜尊的家伙杀死了。
但是可能吗?日本神话中的怪物,跑到这百慕大的一个荒岛上作威作福……这实在有点扯,可是,那些死去的人和动物的黑气,又特么是怎么一回事?
“八岐大蛇,即是‘恶’的意志!若是它觉醒的时候,必须要借助触媒!那个德国士兵的就是触媒!家族典籍中,因为地球人口以几何级数形式增加,且人类的活动所形成的社会被大蛇视为不自然,所以他一直敌视人类并制造天灾去消灭人类!也就是说,它是自然的守护者,也是人类的破坏者!它吸纳了大量的负面情绪之后,就会不由自主的把人类消灭把世界化为虚无!”
明日香泪流满面,惶急的说道:“诸君,请不要再袖手旁观了!大蛇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吸纳之后,它会毁灭整座岛屿!大师范在了我们所有人而拼搏!请诸君助他一臂之力啊!拜托了!”
明日香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焦虑,我听到她说大蛇是人类的破坏者的时候,就已经震撼的无以复加了,难道这条蛇,真特么的是什么破坏者?
此时此刻,大师范已经冲到了大蛇的面前,令人奇怪的是,大蛇却根本就没动弹,任凭大师范飞身而起,蹬踏着他的身体,直冲向了它头顶的保罗。
大师范速度快的令人发指,只见他腰部一挺一折,整个人跳起三四米高,瞬间越过了保罗的高度,他身在空中,吐气开声的大喊一声扩咯丝,腰间的木剑闪电般的拔出来,直刺保罗的面部。
保罗的双臂十字交叉,护在自己的脸部,大师范的木剑却向下一沉,从他的双臂下缘刺进去,依然戳在了他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