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”容我思忖一日,思忖,思忖。”
计大春:”也好,对了,这儿有一副泄药,我先给你煮了。”
我:”干嘛吃泄药啊”
计大春:”你肚子里有草,现在消化机能不行了,消化不了。堵里头,当心解不了大手,你再闹出个肠梗阻,回头儿真就得找大夫给你开刀来医了。”
我苦笑说:”好好,先吃泄药,先吃了它再说吧。”
真的是此一时,彼一时啊。
现在不比以往了,两个小时后,我喝了计大春给我配的药,我拉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,感觉把五脏六腑都给拉出来了。
清过了肠胃,又给我熬米汤来喝。我喝着这米汤,忍着一身的疼痛,我渐渐定了一个决心。
疯,且疯上一回再说
人生难得几回疯,此回不疯,更待何时
是人皆有一疯,今儿,就让我疯了吧
疯也不是那么好疯的,这都需要一个基础。拉过那次肚后,我喝了两天米汤,感觉身上有点热呼气儿了。于是,就开始了自我锻炼。
先从马步开始,五行拳,十二形拳,三体式,蹲着跑,八卦掌
那种痛苦说实话,我之前有些低估了。
身体是真疼啊,站桩,蹲都蹲不下去,一蹲的时候,全身疼的直打冷战,豆大的汗珠,从脑门上冒出来。硬撑着,强挺蹲下去了后,居然不争气地晕倒了。
然后醒过来,继续再蹲
这个过程中,南晨道长,还有我那三个老前辈,他们想要给我施点针术,又或是配副药,按按摩什么的。这些全都让我一口回绝了。
我的态度就是,老天爷既然让我受了这个,我就得好好的受着,认真受着,而不是寻求什么法子,让自已舒坦一点,来躲避,回避老天的这个惩罚。
说实在的,我现在置身道观的阵中,这已经是万幸了,这要是在外面,没有这几个老前辈,没有道长看护我,可能我这身子骨都已经烂掉了。
疼痛还仅是一小方面,过度的训练带来的就是虚火上浮这一症状。
南晨道人要给我行针,且还给我抓了几副药,说要去一去这虚火。我冷静想了想,感觉这次不比以往,所以我拒绝了。
于是,半个月后的某一天,我正在咬紧牙关站马步。突然一股子虚火就从肚子里直接冲上了脑。
下一秒,我疯了
一个人在疯的前提下是不知道他曾经干过些什么事情的。
所以疯了后我的意识是一片空白。
我只记得,我好像做了一个梦,梦中我见到一个人,他很不是个东西,他把自已脱的精光,满道观的乱跑。还跑到房顶上,高声唱着一些歌儿。他把尿撒在道观的水缸里。他还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,非要跟人家亲嘴。他还
总之,有人打他,有人骂他,甚至有段时间,他让人用铁链子拴起来,像条狗一样关押在道观的柴房中。
他不仅不是人,他简直了,牲口都不如,他就是一个疯子。
十足的疯子。
对了,他还咬人
有很多人挨过他的咬。但好在,这人没有狂犬病,身上没有感染丧尸的病毒。但不管怎样,他把这道观,作的是鸡飞狗跳,人人不得安宁。
他整整的作了三个半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