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六郎媳妇说什么?人是言二杀的?!”
……
言家。
李氏躺在床上哀嚎。
“这个丧尽良心猪狗不如的畜生哦,把她赶出去!要把她赶出去!卖到窑子去,要把她大卸八块!”
她都成这样子了,骂人还挺带劲儿。
要不是大夫,刘青才懒得听她说这些话。
不过想着言家母子做的这些肮脏事,刘青在为她接骨的时候故意下了重手,伤倒是没什么影响,就是过程苦不堪言。
接到最后,莫说骂人了,就是说话的力气李氏都没了。
只能呜呜嘤嘤的在那哼几声。
言家最近出了这么多事,又是弟妹痴傻,六弟下狱,言二还被六郎打得半死,最后医治不及时右腿彻底废了。
爹因了六弟的事常常不在家,进家就是发脾气,看谁都不顺眼。
这会儿昭云好了,娘又骨折了。
这一家子,一天天的都没个消停。
大富也是烦。
但是他作为长子,娘出了事,他得在一旁陪着。
想起六弟那事,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儿子小山。
小山这阵子反应也不对劲,一门心思的要去救他六叔,昨儿个还说要去敲鸣冤鼓,状告他二叔栽赃陷害。
总之,一个孩子,为了六房的事儿也是操碎了心。
这不,听说昭云往县城去了,他也跟着去了。
那势头,八匹马都拉不回来。
这倔劲儿,就不知道像了谁。
这么想着,他眉眼带了烦躁,看着李氏,“娘,咱能好好当娘不?你这样,谁还把你当娘?”
可怜李氏疼成了狗,愣是说不成一句话。
这会被长子埋怨,心里也带了气,下意识就要抬起手,咔!骨头又断了。
……
而此时,昭云站在县城长街,慢慢稳住心绪,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她的手指微颤。
被人算计至此,说不动怒那是假的。
但有冤平冤,有仇报仇,事儿得慢慢来,那些害了他们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
小山跟在六婶身边,看着她眼里翻滚出的情绪,暗自心惊。心道,六婶这次是真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