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事了。”言老爹的声音透着疲惫。
“说。”
“六郎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不对,是他,他卷进命案,要秋后问斩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女子秀眉微蹙,指间茶杯眨眼破碎。
“我、我实在没办法了,才来找你。”
女子不语,愁眉紧锁。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,他、他这些年在家里过得不顺,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如今遇到这事,他、他不能死呀!”
女子看着他,浑身气息冷的吓人。
“你为何不早说?”
“十六年前咱们就约定好不再见面,除非到了事情不可控制时……”
言丰年叹了口气,“现在就是不可控时。”
女子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,“好,我知道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滚!”
言老爹举起茶杯饮了一口,起身离开,身形带着几分落寞。
女子怔怔的坐在那,一动不动,好似要呆到地老天荒。
……
官府大牢。
处处透着幽暗,踏进门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潮湿味。
魏婆子恭恭敬敬道,“小姐,他就在这了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昏暗的大牢,魏小姐那张脸不甚真切。
官差谄媚的上前把牢门打开,“魏小姐,请。”
魏明织神色漠然,迈步走了进去。
干草堆上,少年蜷缩着,听到响动慢慢的睁开眼。
“你就是言六郎?就是你拒绝入赘魏家?”
言六郎揉了揉眼睛,神色带着几分慵懒,“哦,是魏家小姐啊。魏小姐千金之躯踏足此地,不会只是为了看一看我这猖狂之徒吧?”
他的声音远没有以往好听,懒散中带了淡淡的沙哑,乍一听,成熟了不少。
魏明织俯身看向他,“还想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