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云啊。
想必此刻她正等着他们拿回胜利,与她同贺吧?
吴信诚眼睛微亮,记起从清水县走出,一路抵达玉京的种种。
一颗心,竟忍不住颤动。
努力吧。
迟早有一日,我要让她看到,我,吴信诚,比那个乡野小子好了不知多少!
如昭云这般的人,自会做出最好的选择。
吴信诚,大胆的往前冲吧!
近水楼台,趁着那乡野小子还未回到昭云身边,靠着自己的努力,把她抢走吧!
只有我,才配的上她!
也只有我,有资格站在她身边!
享受那一切又一切的荣耀。
他的唇角上扬,片刻的幻想成为了他最大的动力。
这位清水县才子,撸起袖子在画纸上翩然起舞。
借着一支笔,好似是在绘画属于他的梦想。
倾注心神,全力以赴!
很快。
魏明织从座位上站起身。
“考官,我要交卷。”
又来这一出?
考官忽然生出一种无力的挫败感。
这届的重巍学子,一个个的也太生猛了吧?
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坐到最后,等待时辰到了再交卷?
这样高调,也难怪会让其他画院的学子心态崩的粉碎。
考官漠然的点点头。
而后将视线放在画卷上。
进阶乙等的考题,是‘大炎风景百物。’
考官的眼睛一下子睁大,突然想起画道界中广泛流传的一句话。
——长江后浪推前浪,前浪拍死在沙滩上。
考官非常悲催的觉得,过不了多久,他就会成为那个被拍死的‘前浪。’
提笔颤颤巍巍的在试卷上写了个‘甲’字。
“魏明织,甲等成绩。”
声音不大,但当画道院记录成绩的侍者将牌子举起来时,‘魏明织’这三个三字,还有她名字右侧那个大大的‘甲’字,委实让人吃惊。
这才过了多久,就出色的完成了考题?
成绩还是甲等?
有人麻木的念叨一句,“重巍的呀。”
重巍学子拿下甲等成绩,好像早就不能称之为不可思议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