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嘴角扯出来一抹讥讽的弧度,“国公夫人和你母妃有话说呢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着,站起来福身告辞,辛若也福身要告退,国公夫人冷冷的目光瞅着辛若,“你留下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辛若轻耸了下肩膀,贵妃娘娘的后台可真无敌,长一辈呢,还是王妃的亲娘。
只要出动国公夫人,王妃只要能应的怎么会怎么敢不应呢。
要是昨儿大太太劝动了,国公夫人今儿就不会来了吧,那是不是一直和王妃僵硬着。
辛若轻呼一口气,眼睛在国公夫人脸上扫视再去看王妃。
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霎时间走了个干干净净,连二夫人她们都走了,她们怎么可能留下呢。
国公夫人瞅着王妃,把脸上的怒气隐藏个干干净净才开口,“云谨,辛若如今已经无碍了,你就不能饶了陵容这一回,她可是你的亲侄女。
她不过就是没管教好丫鬟,用不着她担这个过错吧?”
辛若听得嘴角直抽,白眼连翻,低头扭着手里的帕子,绣着玉兰的鞋轻轻的在地上踢踏着,王妃真是她的女儿么?
她这么偏袒贵妃,是不是王妃不是她亲生的啊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王妃肯定是手心里的肉,掐着不大疼啊,手背上的肉轻捏一下就疼的人哇哇叫,辛若腹诽的想。
辛若抬眸就见王妃眸底一闪而逝的痛色,尽管早知道自己是可以被丢弃的棋子,可毕竟血脉相连,哪里是说舍弃就舍弃的。
只是国公夫人来只是揭王妃的伤疤罢了,再往上面撒盐。
王妃的眼眶红,但是没有眼泪,怕是早就流尽了吧,二十年什么都没了。
只听王妃退坐到梨花木的雕兽的椅子上,嘴角轻弧道,“娘今儿怕是白来一回了,云谨从未把陵容公主怎样过,何来饶过她?
倒是她害的辛若中毒,还请娘让她以后少动这样小心思的好,不是谁都可以包容她。”
国公夫人一听脸就微沉了,辛若站在那里,很想找个位置坐下。
国公夫人继续道,“这事原就怨不得她这么做,她堂堂一个公主,千金之尊,下嫁给半月公子那是抬举他,他偏要娶辛若落她的面子。
也怨不得她气极了做出这样的事来,你就不能理解她?”
王妃听得冷哼一声,眸底一片平静,只是嘴角的笑带了丝讥讽,不知道是讥讽国公夫人还是嘲笑自己。
“理解?娘说这样的话有没有想过女儿心里的怨?忍气吞声二十年我也没想过害谁。
半月公子不娶她关辛若什么事,她就对辛若下毒手。
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,你们还想法子帮她遮掩。
是不是心里都觉得辛若该死,我也该死?
半月公子是为了羽儿才娶的辛若,难不成辛若死了就会娶她了?
皇上不是疼她吗,她既是想嫁,为什么不直接求道圣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