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敬笑着摇摇头。
九叔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。
虽然他将秋生称为师门不幸,羞于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个家伙。
但不管怎么说,秋生终究是跟了他多年的徒弟,师徒情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。
嘴上说着不管,秋生的死活都与他无关,一切后果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
但实际上呢?
不知道多少次晚上担心得睡不着觉,一直在想方设法打探关于女鬼和秋生的消息。
哪能真的说不管就不管了。
“哼!我打听消息,是想将这孽徒抓回来,亲自清理门户!”
九叔板着一张脸解释。
说这话时脸色有些涨红,像是在自欺欺人。
不过文才被训斥得不敢乱说话了,张敬、蔗姑、任婷婷当然也不会再拆穿他。
“好了,先吃饭、先吃饭。饭都凉了!吃完饭再从长计议这件事。”
蔗姑笑着转移话题,为自己相公化解尴尬。
“我去热下饭菜。”
文才终于说了句人话,站起来又去厨房忙活了。
片刻后。
五人坐在饭桌前,聊着天吃着饭。
虽然文才的厨艺还是没什么增长,味道只能说是一般,但张敬和任婷婷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对于张敬来说,文才的厨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家乡的味道了。
而任婷婷,当初任家遭逢大变,她后来在义庄居住的那段时间,也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经历。
在这期间,她和敬哥哥产生了感情,所以义庄的一切,也都让她留恋。
说说笑笑,平时略显清冷的义庄有人气了许多。
蔗姑一边吃饭,一边悄悄的打量着张敬和任婷婷,看见两人相互夹菜,看向彼此眼神时,发自内心的幸福与喜悦,她也是脸带笑容,心中有了决断。
嗯。
三年过去,任婷婷父亲的丧期已经过去,不用守孝。
再加上她这徒弟年纪也不小,成为大姑娘了,是该考虑婚事的时候。
一桌菜吃得精光。
吃完饭,蔗姑就将任婷婷拉到房间,单独谈话去了。
张敬和九叔也不以为意,觉得是这师徒两人几年不见,有很多话要聊。
女人嘛,总是喜欢私下聊一些男人不能理解的话题。
张敬和九叔则是喝着茶,又商量了去岭右安州府救秋生的事情。
安州府不算近。
但以张敬现在的本领,就算多带两个人一起,不能御剑飞行,但还可以御空飞行,过去也就最多三五天的时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