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寒珍急急摆摆手,说道:“不妥!不妥!戴兄弟当了八年知府,女儿竟然要给布司之子作妾。这事要是传扬出去,对吕戴两家的名声都不好。别有用心的人都会在背后说,这肯定是吕源有阴谋,或是戴坤有阴谋,目的是戴坤为了跑官求官,把女儿给卖了,又或是吕戴两家人在背后有什么肮脏的交易。”
吕源闻言,心头大震,侧身怒瞪戴坤,怒喝道:“戴老贼,你原来又出馊主意,差点害死吕某了。滚!滚出去!你姥姥的,想的都不是人事。真不是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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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,戴坤的老脸红的,都能散发出热气来。
今天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啊!
老子都贱到什么程度了,把女儿送给人家作妾,人家还不要呐!
哇靠!怎么回事?
上天不仅对戴某人不公,对我家意儿也不公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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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坤心里难受之极,再次被“啪啪啪”的打脸,又听得吕源怒吼了一声,让他滚。
真怕吕源不保他了,真怕待会被马致富带走,拖死狗似的拖到提刑按察司衙公堂里上大刑。
霎时间,戴坤气的血压狂飙,血冲脑门,白眼狂翻。
真是有苦说不出,有气不能发,不由一阵胸闷气滞。
气血翻涌,血腥上涌。
哇!一口血吐出来,便萎倒在地上,晕死过去了。
那血溅到邹寒珍身旁的一名丫鬟身上,吓得那名丫鬟哇哇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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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寒珍吓的,也“蹬蹬蹬”的后退了数步,差点栽倒在地上。
吕源蹲下身子,伸手探探戴坤的鼻息,发现戴坤还有气出,便起身对邹寒珍说道:“夫人,劳烦你去驿馆一趟,接戴坤的家里人过来。为夫去提刑按察司衙里一趟,先保住向来香要紧。
戴坤这死孽畜又惹事了。诶!老子见到戴坤这死叉都没有好什么事。先让这老贼在此躺着,传些郎中过来,给他把把脉,但人不能抬走,也不能给他喂药喝。
待会,提刑按察司的马致富马大人必定会过来,让马大人看看戴老贼的惨状,咱们先暂时保住戴老贼不受刑,不进按察司的地牢。
等石天雨石知府送证明戴老贼无罪之证据材料过来,以保戴老贼不死。无论如何,咱们与戴老贼都有几十年的交情,算了,保他一命吧。
戴坤都已经贱到要送女儿给我家生儿作妾了。这应该也是他的无奈之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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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寒珍点了点头,遂依计行事。
吕源随即率部出发,乘坐轿子,由安子午率部举着“肃静”、“回避”的牌子,在前开路,前往附近的提刑按察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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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,又脏又臭,到处血迹斑斑。
不过,向来香住的这间小牢房里,倒是干净。
向来香披头散发,头发全白了,皮肤也很白。
因为不见天日,整天待在阴森森的地牢里。
坐牢多时,向来香不仅没有瘦,还胖了。
因为整天没有运动,又没法熬夜去苦思苦索坏点子去谋害别人。
整天吃饱饭之后,不是坐着就是站着,所以,反倒是养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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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,马致富果然在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,审问向来香。
狡猾之人,必定是聪明的。
向来香自从发现自己到了按察司的地牢里,不仅没受什么折磨,吃的也算好,估计戴坤在背后营救自己,估计吕源也出面了,所以心宽体胖。
而事实上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