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不是没看到孟萧的失望,那一声谢谢出口前他也犹豫了。
十年,时间不短,他没有理由跟以前一样去跟孟萧不客气。
人都会变,拿他自己来说。
十年前喜欢孟萧,能因为他对自己眨一下眼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。
眼里心里都是孟萧,连那份暗恋的感情都觉得美好。
时间太长,感情变了,人也变了,但是初恋的感觉忘不了。
孟萧在哪里,在做什么,他时不时会去问问,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子,只是想知道。
跟谢泽在一起的七年,詹嘉言深觉得自己直白了很多,甚至连成为作者那点该有的含蓄都没了。
谢泽不会去猜自己在想什么,不直说他就听不明白。
起初问过谢泽,“你是真听不明白,还是装的。”
谢泽是这么回答的:“你弯弯肠子那么多,我怎么知道你哪根是直的。”
詹嘉言记得谢泽跟他说这话时很随便,随随便便就回答了自己认真问他的问题,但是自己不能跟他计较,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。
与其说迁就,不所说习惯,更或者说,詹嘉言就是喜欢谢泽跟自己的不一样。
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,詹嘉言再怎么喜欢,也害怕了,谢泽无心的一句话能让他记好几天。
刚开始的几年,谢泽在床上特别喜欢叫詹嘉言jian货,没别的意思,就是情趣而已。
詹嘉言起初虽然不喜欢,可是那时候两人正是腻歪劲最足的时候,也就任他怎么叫了。
后来谢泽越来越忙,詹嘉言没事就开始胡思乱想。
谢泽叫自己jian货,是真的觉得自己是jian货?
就算是床上的癖好,这两个字,就好像自己死皮赖脸缠着他,不就是说自己不要脸么。
后来谢泽再这么叫,他就不乐意了,在床上也不尽力。
谢泽事业起步,年轻气盛,回家最惦记的就是床上那点事。
詹嘉言最自豪的,也是唯一让谢泽夸的就是——死不悔改。
于是,谢泽让他逼的硬是改了床上说脏话的臭毛病。
签售会快结束的时候,詹嘉言手机响起来了,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。
掏出手机一看,竟然是谢泽!
而且未接来电好几个都是他!
詹嘉言把接听键滑倒绿色的一边,让手机离自己远远的。
“怎么才接电话!”
接通就是谢泽的吼声,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话筒里有个姑娘的声音。
詹嘉言看看正在结束收拾的现场,跟作者示意自己打个电话。
“我也不能秒秒都守着手机不是。”
“你不在家。”谢泽这话是陈述着说的。
其实,詹嘉言没跟谢泽说自己周六有工作,毕竟他一大老板周末还出差,何况自己只是给人打工的。
“临时有点工作。”他选择实话实说。
几年前来着,谢泽打电话时,话筒里他偶尔会故意装的言辞闪烁。
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让谢泽胡思乱想,吃醋。
不过,实验了一段时间后,人家该干什么干什么,反倒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起来。
比如说,谢泽打电话时,偶尔会有女人的声音。
自己会想:那个女人是谁?和谢泽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