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知晓了顾琴沁与许皖年之间的旧事,易无鸢不愿意让顾琴沁钻了空子,索性给宫里头回了一封信。说是与许家老太太极其的投缘,想在许府与许老太太作伴几日,暂且不回宫里。
太后与易无风皆是知道易无鸢的心思,见她所说的名目也没有什么不妥,就应允了她在许府中多呆几日。
在药草的熏香中,十几日的光阴悄然而逝。易无鸢已经在尚书府内呆了半月有余,那日许皖年说,等的顾琴沁身子养好,就将其送回淮阳。可养了十几日,顾琴沁的身子依然不见起色。
许老太太不禁起了怀疑,为解除心中疑惑,易无鸢去将给顾琴沁看病的大夫悄悄召了过来。
是回春堂的刘大夫,也算是世代行医,医术在京城中也是极其的有名。经常给富贵人家看病,口碑极好。
虽说经常在世家大族里头行走,毕竟是没有见过皇亲贵胄的人,听的婢女说昭和公主传召。刘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在婢女身后,来到易无鸢跟前,惶然惶恐的跪下拜礼,
“草民见过公主,殿下万福金安!”
拿捏着公主的姿态,易无鸢轻轻摆了摆手,示意刘大夫起身,
“刘大夫请起身,不必多礼!”
“谢公主。”刘大夫应着易无鸢的应许,站立起身,惶恐的杵在原地。直到婢女走过来,扶着到一旁坐落,他还是惶惶不敢回神。
见此情形,易无鸢觉得好笑,无奈端着公主的架子,不敢笑出声。冷冷的朝着婢女吟出一句,
“来,奉茶!”
“是。”婢女答,给刘大夫奉上香茶。
客套过后,易无鸢不想再与刘大夫拐弯抹角,直接问着,
“刘大夫在京城里的名声,自然是极好的。所以当日,才将大夫请过来给顾姑娘看病,只是这多十几日的功夫,怎么顾姑娘的身子还不见好,莫不是大夫没有用心?”话到最后的时候,易无鸢故意提高音量,听起来颇有些威慑的力度。
“公主饶命,小民不敢!”果然吓的刘大夫“噗通”的跪到地上,不停的朝着地上磕着头,
“并非小民不想治好顾姑娘的病,只是顾姑娘不愿意好,小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。还望公主明察!”
“什么意思?说清楚!”隐隐听明白刘大夫话里的意思,易无鸢不敢相信,追问着。
“回公主。小民不敢隐瞒公主,那顾姑娘之风寒早就好了,小民把脉多年,焉有看不明白的道理。只是那姑娘执意说自己没有痊愈,小民亦是无可奈何呀。”面临着易无鸢的压迫,刘大夫做出无奈之状,答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顾琴沁在装病?”易无鸢不悦的皱起眉头,冷冷的盯着跪在堂下的大夫。
“凭着小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看来,顾姑娘的病已经大好了。”也不敢直接应下易无鸢的话,刘大夫兜着弯子,回下一句。
“好。”半眯起眼眸,眸底腾起飘忽的怒火,易无鸢没有发作。只是淡淡的开口,让人将刘大夫送出门口,
“本公主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草民告退!”不敢多留,刘大夫躬着身子站起,快速的奔出易无鸢的眼眸。
目送着刘大夫越走越远的身影,易无鸢低低喃出一句,
“好你个顾琴沁,居然敢装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