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?”
“嗯。”来人点了点头,迈开脚步,走到于绯诗跟易无鸢跟前。双手抱拳,弯身拜下一礼,
“微臣见过于妃娘娘,见过公主殿下!”
“起来吧,许大人不必多礼!”含着笑,于绯诗颔了颔首。
不错,来的人正是死里逃生的许皖年。
从两人的对话余音中,易无鸢总算从沉寂中回过神。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安然无恙的许皖年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眼底的泪光来不及抹去,一双苍白的唇张的大大的,久久没有说出话。
没有再多留,于绯诗把手中的药碗递到许皖年的手中,嘱咐着,
“你来吧,虽然那一撞没有别的大碍。但是毕竟流了很多的血,也不知道头部有没有更重的伤。你记得哄着她把药喝下,左右别落下旁的病根。”话落,自顾的起身,于绯诗踱步踏出暖阁。
“是。”顺从的答应下于绯诗的嘱咐,许皖年弯着身子目送着于绯诗离开。
待的于绯诗的身影全然离开暖阁后,许皖年才是捧着药碗,坐到于绯诗刚刚坐的位置。温柔的舀着碗里浓稠的药汁,舀过一口,在嘴边了试了试温度,才喂到易无鸢的嘴边,
“为什么不肯喝药,真不要命了么,嗯?”最后的余音,轻微飘忽,浮在易无鸢的耳中,却是落在她的心里,挠的她心里有些微痒。
依然没有张开口,易无鸢似是被人点住穴道般,定定的看着许皖年。
“来,乖,张口。”对于易无鸢的没有反应,许皖年丝毫也不恼,看了看易无鸢一眼。好脾气的哄着。
仿佛被他眉眼里流露出来的温柔蛊惑了似的,易无鸢茫然的张开口,将他喂过的汤药吞入腹中。入口的苦涩,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看出她脸上异样,许皖年竟是将舀了一口药汁倒入自己嘴里,尝过一口,问,
“很苦么?”而后,竟是自顾的笑出声,
“还真的很苦,不过没有办法,良药苦口嘛。还是得喝的。”
被他眼前的模样逗的笑了,易无鸢噙着泪笑出声,
“许皖年,你疯了么?”
“也许吧。”再给易无鸢舀了一口药,许皖年漫不经心的回答,
“若不是疯了,怎么会无视着你的好,伤了你的心呢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刚刚含过许皖年喂过来的药,听完许皖年这一句后。愣的易无鸢含在嘴里的药都忘记吞下去,清苦的味道留在她嘴里,苦涩漫在她的唇齿间。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许皖年,问着。
“我的意思是,我会用余生,来补偿你对我的好。”一字一句,许皖年答的极其认真。严谨是神色,让人看不出他有一丝说笑的意味。
“你说的,是真的?”还没干涸的眼泪,再次涌出,易无鸢惊讶的捂上唇。
“嗯。”许皖年笑着,点了点头。
“那顾琴沁呢,你不是喜欢她么?”没有忘记,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女子。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,易无鸢毫不顾忌的发问。
“她走了。”没有隐瞒,许皖年如实回答,
“因为那一段过去,给了你太多的伤害。都是我的错,曾经她确实在我的心里面留着不能代替的位置。但是,很多东西不是只有我们表面看的那样简单,还是我的错。但是无鸢,我发誓,再也不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