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蔚是从来都不肯做被蒙住头脸的呆子的。
当阮蔚意识到从前的自己似乎就是妖族的祭司之后,妖界便已经在阮蔚的必去之处之中了。
于是她看着不情不愿,实则顺水推舟的答应了陈渊的邀请,接着顺理成章的来到了先天妖族的领地。
打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。
还是花大价钱来请自己去,就是一个字,爽!
陈渊心下更是狐疑。
但他忍不住唏嘘,怪不得当初在小镇时他用天眼看阮蔚,看到的满是大道气息。
能够知天命通晓预言的人,没有一个能摆脱天道的监视。
妖族祭司。
这四个字在妖族之中,几乎是每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故事的开头。
陈渊小时候也被亲爹吓唬过。
但他一直都是一个富有抗争辩证精神的小孩。
他爹说祭司一顿要吃五十个妖族小孩。
小陈渊说不可能,妖族生育困难,全妖界的小孩加起来都只够祭司吃一个月。
他爹说祭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。
小陈渊又说那祭司怎么算不到自己啥时候死。
他爹还说不听话的小妖就会被祭司拿去剖开肚子放血祭天。
小陈渊那时候已经认字了,他指着族史上记录着的祭司死亡的过程问他爹,祭司也是不听话的小妖吗。
回回吓唬回回顶。
惹的妖皇看见自己这个小儿子就烦,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,妖皇转头又去吓唬自己的大儿子了。
大儿子让妖皇吓破了胆儿。
他从小就立志不生纯血妖族小孩,或许祭司不爱吃混血呢!
然后……然后他就有了秦罗呀。
“祭司觉得,变化大吗。”
陈渊察觉到了阮蔚四处打量的目光,他故作轻松地问。
这样的问话是具有引导性的。
阮蔚笑了笑,“和过去差不多。”
陈渊的表情一僵。
阮蔚:想诈她?没门!
她不久前才回顾过这一段经历呢,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妖界一直如此。
惨白的天和赤红的地。
阮蔚切身体会做祭司时就知道了,妖界的环境并不好,也十分不适合水灵根生活。
她想知道为什么。
‘她’为什么会来这儿,‘她’的目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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