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亲了亲她。
“妾室都遣散了,只是总有不愿意走的。”
这世间,不少女子是只会靠着男人活的,她们另可为妾,也不愿拿着银子离开。
“不走就不走,咱两的女儿,难不成几个妾室都收拾不了。”
宁安想了想,又问,“你确定宗大没有子嗣?”
肃宁也想了想,“不确定。”
多年未见,若是他有心藏着一两个庶子,他又如何能知道。
若是他后院妾室,有心趁着他离开,藏着一个庶子,他又如何知道?“你若不放心,便让枳花楼去打探着。”
那些妾室心眼多的很,有些人甚至会明面上喝下避孕汤药,转身便扣喉吐掉。
有了身孕也隐而不说,待到胎像稳了,肚子大了,难以打掉了,才会显露。
“定是要打探清楚的。”
宁朗这几日被想想折腾的够呛,一大早,军营的将士见他抱着小孙女四处逛,各个都憋着笑。
十三郎一大早训练完,走来汇报情况。
见他抱着想想,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“好几日了,小公主还没习惯吗?”
铁面将军何时这样过,手忙脚乱的带孩子。
宁朗轻叹一声,“比她姐姐娇气,同她娘一样。”
被宠坏了。
他将想想向上拖了拖,生了丝恼意,“也不知平日都给她吃了什么,沉的很。”
饶是他,抱上一个半个时辰,也手臂酸胀。
十三郎偏头看了看脸颊还挂着眼泪的想想,憨厚一笑,“胖些好,姑娘家胖些有福。”
他知道将军也是嘴上埋怨,实则对这几个孙儿疼的不得了。
马车在营帐门口停下,肃宁打开车门,拿出令牌。
金乌令。
守营的士兵看了一眼他,立刻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,“摄政王!”
肃宁收回令牌,“开门。”
“是。”
肃宁回身对宁安道,“军中不得驱驰。”
他率先跳下马,然后伸手将宁安牵下。
军中将士人人披挂铠甲,手拿锐利的兵器,张开弓弩,拉满弓弦。
肃宁牵着她的手往里走,“防备的将士不拜,只以军礼见。”
他说着,又拿出令牌给宁安,“这是金乌令,你拿着,日后出入军营方便些。”
宁安低头看令牌,令牌以乌木所制,上刻着无数乌鸦暗纹,以金漆点目。
肃宁笑道,“这不是乌木,是石头。”
他轻敲了两下,石头竟传出泠泠之声。
他看着宁安惊奇的张大了眼,笑容越发深了。
“这是一种留声石,满天下只有两块,一块大的,在父皇书房,做成了沙盘。
还有一块便是金乌令。”
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等他登基了,便能抽出时间带她四处巡视,寻来天下间奇妙之物让她开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