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很多人眼中,是神。”
“但同样在很多人眼里,他是魔。”
当神,很累。
当魔,更累。
韩江雪当然不够了解她的男人。
但她至少比眼前这个一心只想复仇的女人了解。
今晚,鸢已经为她战至力竭。
今晚,没人能捂住她的眼睛了。
所以,她自己闭上了。
今晚,也没人帮她捂耳朵了。
所以,她抬起雪白的素手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张若愚不让她看,她便不看。
不让她听,她便不听。
这是善意的谎言。
是一个满身杀孽的丈夫,对妻子的呵护。
他怕吓坏她。
怕她怕他。
“你连听都不敢听?”夏云竹眉头微蹙,不屑道。“你真是一个懦夫。”
“还是说,婚姻本就如此?”
夏云竹目露讥讽之色,转身,望向激战正酣的院外。
只一刹那,夏云竹脸色陡变,匪夷所思地望向院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炼狱。
鲜血,如潮水般融化了白雪。
狂风一起,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迅速蔓延至别墅内。
那令人窒息的画面,看得夏云竹近乎干呕。
她转身,关上了窗户。
却正好迎上了韩江雪那平淡,却仿佛在质问的眼神:你,真的不怕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