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,太傅府,大夫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虞广,虞广听了很是生气,把虞佳柔打了三十个板子关在房里,永远不许出来,而那个奸夫,竟然在大夫人的怂恿下,打了两百板子之后扔去乱葬岗,生死不论。
虞希宁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倒是没多大反应,毕竟二房子嗣单薄,虞广不能赶尽杀绝。但是虞希宁却悄悄地吩咐了行云,去乱葬岗找到那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,悄悄地把那人救了下来,安置在了外面。
白马寺的荒唐之事的就这样揭过去了,毕竟虞佳柔是一个庶女,没有人太在意她的死活,现在整个虞府忙着的就是皇子选妃的事情,毕竟按照皇上的意思,虞府中总会有一个姑娘要做皇子妃的,该准备的总得准备。
因着大夫人想让虞初雪做皇子妃便在府内刻意打压虞希宁,本来府里请了教习嬷嬷,要给虞初雪和虞希宁姐妹两个教规矩,但是因着大夫人的放纵,即使虞希宁不去也没有人会告诉虞广,结果这反倒是趁了虞希宁的心思,虞希宁便趁着这几天好好的出府走了走。
虞希宁心里还是盘算着跑路的,毕竟她实在接受不了盲婚哑嫁,因此这几日,虞希宁一直在和白逸尘盘算着该如何离开京城。虞希宁想着即是要离开,便要走的干干净净的,这里的田产铺子,还有丫鬟仆人,都要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田产铺子还好说,随便找个由头转到白逸尘的名下,也没有人会怀疑的,倒是府里那些她亲自挑选的丫鬟,若是虞希宁一拍屁股走了,留他们独自在府里,不知道大夫人会怎么磋磨他们呢,所以虞希宁打算把他们都送出去。
接下来的十几天昭合堂内,虞希宁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,动辄就打骂丫鬟,甚至严重的就把她们发卖出去,一时间昭合堂人心惶惶,弄得虞府里的奴才们,只当是虞希宁认为自己要做皇子妃了,脾气难免大了起来,便都只是离昭合堂远远的,不去招惹于西宁。
熙和堂内,大夫人看着虞希宁折腾了这么些天,心里不安稳起来,“这个丫头,这次又是耍了什么花招?”
秦妈妈低声说,“这三小姐可不是个含糊的,看看白马寺那件事,她就有本事把自己撇清,让二小姐给折进去,夫人可不要掉以轻心。”
听完秦妈妈的话,大夫人又皱着眉头,深思起来,当年云千雅就不是个安分的,如今这虞希宁真是随了有八分像。
“任她怎么折腾我也不会让她挡了我雪儿的路,有些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。”大夫人眼中晦涩不明。
这天夜里,虞希宁刚要睡下,只听窗户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,一个人钻了进来,虞希宁定睛一看,原来是顾瑾,无奈,虞希宁只好穿着中衣坐了起来。
“七皇子殿下好雅兴,大半夜的不睡觉,来我这儿消食?”虞希宁阴阳怪气的说。
“我要是想消食,指不定有多少闺阁女儿等着我去她那里运动呢!”顾谨这个没正形的,张口就来了一句荤话。弄得虞希宁一头黑线,“那要不您还是去别人家吧,我这儿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。”说完,虞希宁顺势就要躺下。
顾谨急忙开口拦住了她,“别呀,本皇子是来还你钱的,你那七百两银子还想不想要了?”
虞希宁一听他是来还钱的,顿时就来了精神,“亏您还记得,那就劳烦殿下,把钱放这吧!”说着与新宁拍了拍床边的板凳,对顾谨颐指气使的说道。
顾谨就把那叠银票,远远的一扔,正好落在虞希宁刚才拍过的板凳上面,“小丫头,我这钱也还了,我现在有个忙,想让你帮,你能不能帮我呀?”
“帮忙,可以,五百两起价,看那个事情的大小,再累加银子。”
虞希宁索性也不盖被子了,盘腿坐在床上。
“你太黑了吧?什么就五百两银子起价,你当爷是摇钱树啊,说拿银子出来就拿银子出来。”顾谨喊到。
“凡是关于皇室的事情,就没有小事,而且七皇子您是陛下最喜爱的皇子,难道你请人帮忙,从来都是打白条?也怕有失您尊贵的身份。”于希宁白了顾谨一眼,不咸不淡的开口。
“行行行,我说不过你,”顾谨又说道,“不过,你能不能给我配一种让人看起来病得很重的药?”
“令人看起来病的很重的药,七皇子要干嘛呀?”虞希宁疑惑的问道。
顾谨挠了挠头,“也不怕你笑话了,父皇有给我们选王妃的打算,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娶妻,所以就想用装病来拖一拖时间,不过我府里的御医都是父皇赐下的,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,他们就会向皇上禀报,所以,我就来找你了。”
“哦,配药倒是可以,那药材是你出还是我出?”
“这谁出有什么区别吗?”
虞希宁捋了捋自己的头发,“自然是有区别的,若是你出药材,就给我五百两就行了,当做手工费了,若是殿下,要是让我出药材的话,那就一千五百两。”
顾谨听到虞希宁狮子大开口,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,“你抢劫呀,一千五百两,你怎么不去偷呢?”
“七皇子殿下身娇肉贵的,虽然是假装生病的药,也得用上好的药材配置,否则若是给您那小身子板吃坏了怎么办?”虞希宁白了他一眼。
顾谨扶额,“行,就一千五百两,你把药配好了,我千秋宴前夜来取。”说完顾谨又从窗户钻了出去,除了微微颤抖的窗框说明他来过以外,一切归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