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希宁来寒山寺的时候,一直在下雨,沿路泥泞难行,也没怎么休息,坐在马车上就来了寒山寺,不过,回去的时候就好多了,天气放了晴,路面也干了许多,虞希宁干脆放弃了马车,带着几个人骑马前行。
虞希宁一路上走走停停,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,还顺便采采山上的药材。
正当虞希宁沿着一条不存在的小路前行的时候,在前面开路的尺仞停了下来,“王妃,前面有个人。”
虞希宁看了看,“没有啊?”
“我是说,前面树丛里躺着个人,不过身上有伤,不知是死是活。”尺仞又说了一边。
“受伤了?带我去看看。”虞希宁急忙说道。
尺仞用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虞希宁,仿佛再说,你行吗?
虞希宁下了马,朝着书丛里走去,树丛里躺着个男人,浑身都是伤口,白色的衣服被染成了黑紫色,脸色蜡黄,看着像营养不良的样子。
“嘿,醒醒,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虞希宁蹲下,拍拍那人的脸。
虞希宁给他把了把脉,还有一丝心跳,“尺仞,把他弄到平摊的地方去。”
虞希宁给那人解开了衣服扣子,开始进行心肺复苏,阿绿几人看着虞希宁就这样和一个衣不遮体的男人接触,都甚觉不妥,阿绿想出声阻止,被虞希宁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,“别打扰我。”
尺仞看着虞希宁的眼神,好像看到了在杏林春医馆门口给自己看病的宁须臾。
进行了三次心肺复苏,昏过去的这个人才喘气大了一些,虞希宁又给他喂了一口水,这才让尺仞把他扶上马,“咱们赶紧找一个客栈住下,这个人身体虚弱的很,不能再拖了。”
“是,”尺仞说完,跳上马,率先开路。
虞希宁几人找了一个非常寒酸的小客栈,草草的住下了,虞希宁叫人给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熬了一碗米汤喂了下去,又给那个男人身上的伤口上了药,换了衣服。
大约晚上的时候,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,“咳,我这是死了吗?”
虞希宁走过去瞧了一眼,“有我这么漂亮的索命鬼吗?”
“大哥,你是哪里人,怎么会伤痕累累的昏倒在山里?”
“我,是你们救了我?你们快走,快走”那男人说完,非常激动,顿时咳嗽了起来,“快走,有麻烦……”
“你是通缉犯吗?怎么救了你还有麻烦?”虞希宁不解地问道。
那男人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,喘着气和虞希宁解释道,“我是东隅坝的,被官府抓来征兵,没想到,那不是征兵,是阴谋,阴谋!”
“阴谋?”虞希宁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词。
“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,现在和京城派来的王爷住在江宁,咱们一起回去,你现在和我说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虞希宁安抚道。
“你是江宁来的?”那男人激动的说,“江宁现在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