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慕容卿瞪大了眼睛,不相信地问道。
“你以为,我们东原的郡主在你们西戎受了伤,还能让你轻易见到吗?”顾谨背着手说道,“还有,朕的那个大姑母,就是你的岳母,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你让她女儿受了伤,若是你现在站在她面前,你信不信,大姑母能一剑劈了你。”
顾谨给了慕容卿一个同情你的眼神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慕容卿被顾谨吓唬得有些慌张,急忙开口问道。
“我看不如这样,你写一封信,给衡阳寄回去,我再和大姑母帮你说说好话,你先别去定京了,留下来帮我个忙,等拿下西戎,给衡阳报了仇,你再回去也不迟,到时候,我还能根据你的战功,给你赐婚,”顾谨想了想,把他想了好久的事情和慕容卿说了。
“你可是打的好算盘,”慕容卿眯了眯眼,像是猎豹遇到危险似的,“我凭什么留下来帮你?”
“自然是你情我愿的,”顾谨笑道,“再说了,我可是你大舅子,别告诉我,你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?”
好吧,慕容卿泄气了,他的确是冲冠一怒为红颜,不过,另一个原因就是,西戎内部不安定了,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,还不如承给顾谨一个人情,日后还能好相处。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慕容卿斜着眼睛问道,他内心非常不高兴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,眼看西戎就要拿下了,可是,我手里没有合适的人去管,”顾谨搓搓手,~“我想把西戎改成郡,你看,你是否可以在这里帮我管辖一下。”
“不行,这是通敌叛国。”慕容卿干脆的摇摇头,拒绝了。
“还真以为自己是西戎人了?”顾谨轻嗤一声。
“那你不怕我再把西戎夺回去?”慕容卿危险地问道,刚才顾谨的话引起了他的不快。
顾谨听出来了慕容卿语气里的寒意,凤眸微眯,死死地盯着慕容卿,慕容卿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,良久,二人的交锋才退去,“你不会的。”顾谨撂下一句话,起身走了出去。
慕容卿使劲仰仰头,咬着牙,忍下了心里的怒气,这个顾谨,真是个小人。
西戎没来慕容卿,果然不堪一击,虞初涵和聂钺没用两个月,就打到了西戎的皇都城下,眼看西戎就要归入东原的版图了。
这一下,慌了不少人的神,暗夜里,一些人开始行动起来了。
“聂总督,陛下有令,西戎皇室,一个不留。”虞初涵刚接到顾谨的密令,给聂钺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。
“这次怎么如此干脆?”聂钺其实是想说残忍的。
“西戎拎不清情况,这能怪谁?”虞初涵可是一点都没有同情西戎,这是他们自找的,敢囚禁东原的人,还是皇室的郡主,真的是嫌命了。
西戎的皇都在他们国境的最西边,打到皇都,就基本上把西戎拿下了,聂钺没有想到,这虎视眈眈了这么多年的西戎,居然是个绣花枕头,都没有打就败了,那他聂钺这些年都在防备什么呢?
西戎皇帝沉醉于炼丹,以前的朝政都是慕容卿代为打理的,而且,慕容卿出于私心,处处压制着西戎皇帝的皇子们,因此,慕容卿带着心腹们一走,西戎就瘫痪了,凭借西戎皇帝和他的儿子们怎么挣扎,可是,兵败如山倒,这灭国之祸终究还是到了。
西戎皇帝没有挣扎,而是在自己的炼丹房里面,大笑了三声,喊了几遍,天意如此,便自缚其身,带着几千皇室子弟,在西戎皇都跪着迎接东原的军队。
“这西戎皇帝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,不过,他以为跪下能有什么用吗?”聂钺轻蔑地说道。
“明白得太晚了。”虞初涵摇摇头,一声令下,西戎的皇室尽数被诛杀,鲜血染红了西戎的皇都,整整七天,西戎皇都上空都一片血雾蒙蒙的。
西戎战败,东原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一,不仅如此,还有更多的兵力和劳动力了,这下,和南疆的战争,就有利了许多。
而且,和南疆接壤的地方也多了,这下,完全可以来一个包抄了。
想到这里,顾谨不自觉地笑了笑,再等等,等天下都安定了,等他主宰了整个天下,就能把虞希宁找回来了,到时候,再也不会有什么帝星,凤星,移命换命的荒唐言论了。
“西戎就这么没了?”南疆王都,如媚和南疆皇帝都是大吃一惊,没想到,一直自诩兵强马壮的西戎,居然是个空壳,早知道这样,就不和西戎结盟了,白白浪费了如媚的好东西。
“一帮废物,就这么被人家灭了族!”北狄皇室,已经成为太子的君霆霖破口大骂。
“咱们该怎么办?”君霆琛面无表情地问道,他一直不看好君霆霖,一个被俘过的战败王爷,居然还能当上太子,不得不说,北狄皇帝的眼光也不咋地。
“还能怎么办,观望着吧,东原一直做缩头乌龟,咱们就算是打也下不去嘴,再等等看吧。”君霆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。
“对了,老三,我叫你去草原上打听的事情,你给我弄清楚了吗?”君霆霖看着君霆琛问道。
“还没用,那些人住的太分散了,而且,狡猾得很,我暂且没有眉目。”君霆琛摇摇头。
。“废物,要你有何用!”君霆霖竟然直接给了君霆琛一巴掌。
君霆琛的脸立马就红了,可以见得,君霆霖这一巴掌是得多用力。
“是我不好,没有办成皇兄吩咐的事情,多谢皇兄赐教。”君霆琛咬着牙,一字一句地说道,袖子里的手不禁使劲的攥紧了,连手里的那一张纸都被攥碎了。
“出去吧,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?真是烂泥糊不上墙。”君霆霖嫌弃地把君霆琛给赶了出去。
君霆琛弓着身子低头出去了,君霆霖的谋士小声开口,“太子殿下,这样对三王爷怕是不太合适吧?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他的把柄在我的手里,谅他也翻不出水花。”君霆霖不以为意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