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希宁看清了面前的人,居然是虞初雪。
虞初雪高傲的站在虞希宁的面前,她旁边的丫鬟立即呵斥到,“怎么见了雪贵人还不行礼?”
虞希宁没有说话,倒是心里不得劲儿的衡阳郡主开了口,“哪里来的贱婢,见了本郡主和王妃娘娘还敢口出狂言,当真是活腻歪了。”
这个口出狂言的人正是给虞初雪出点子的沫儿,本来,虞希宁觉得她还是个有心机的人,结果,进了宫,被荣华富贵迷昏了眼,居然也变得轻狂起来。
“娘娘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贵人,还请郡主慎言!”沫儿高声说道。
“郡主还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郡主呢!”衡阳郡主的丫鬟开口,论吵架,衡阳郡主和她的丫鬟还没怕过谁。
“郡主从小就在皇上和太后眼前长大的,岂是你一个贱婢可以对她大呼小叫的。”
“贵人总归是皇上的女人,按辈分,你们也是要行礼的。”沫儿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。
也不怪沫儿这么轻狂,这虞初雪虽然进宫没多长时间,但是圣宠优渥,还有淑妃和德妃关照着,宫里有眼色的人都会让着她们主仆几分,所以,给沫儿造成了一些假象,就像现在一样,觉得谁都得给她们主仆行礼。
“呵,真是笑话,你们小主只是个三品的贵人,我们郡主可是正二品的郡主,哪里有品级高的向品级低的人行礼的道理。”衡阳郡主的丫鬟嘲讽道。
“你……”沫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虞初雪眼见沫儿势弱,唯恐失了脸面,在虞希宁面前丢脸,可不是她虞初雪想要的。
“好了,沫儿退下。”虞初雪站出来说道,“我这丫鬟不懂礼数,冲撞了郡主,还请郡主恕罪。”虞初雪只和衡阳郡主赔罪,丝毫没有理会虞希宁。
“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,主子眼皮子浅,连带着奴才都轻狂。”衡阳郡主讽刺道。
虞初雪被衡阳郡主弄得下不来台,她低着头,心里怪着沫儿,非得让她来这里立威,现在好了,威没有立成,还被打了脸,真是丢人。
“郡主教训的是,嫔妾受教了。”虞初雪继续伏低做小,只想着马上离开这里,去皇帝面前告衡阳郡主一状。
“你不应该和本郡主认错,你应该问问七表嫂有没有宽恕你,毕竟,我这个郡主也只是二品而已,表嫂才是正一品的王妃。”衡阳郡主对虞初雪挑衅到。
“是,郡主说得对,嫔妾给王妃请安。”虞初雪扭头给虞希宁行礼,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。
“雪贵人言重了,我本是晚辈,怎么让您这位贵人给我行礼呢。”虞希宁特意加重了贵人二字的读音,这让虞初雪又一次被气得牙根痒痒。
“雪贵人好兴致,来御花园消食?”虞希宁知道,按照虞初雪现在的品级,还不够资格出席太和殿的家宴,故此会有这么一问。
“嫔妾闲来无事,就来这御花园随便走走。”虞初雪说道,其实虞初雪是来找顾诫的,虞初雪和顾诫存在着某种不正当关系,虞初雪虽然看起来很得圣宠,可是皇上并不是每次都宠幸她,不过,由于虞初雪和顾诫达成了协议,有时,虞初雪还会和顾诫滚到一起。
眼看着虞初雪快两个月没来小日子了,她心虚的很,也不敢找太医,生怕漏了馅,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,因此,来御花园碰碰运气,没想到,就遇上了虞希宁和衡阳郡主。
“既然是闲来无事,那就好好走走吧,不过,本王妃却还有事要忙,贵人若是没什么吩咐的,我们先走一步了。”虞希宁说完,连礼都没行,就拉着衡阳郡主离开了。
虞初雪看着虞希宁的背影,把沫儿的手都掐破了。
凭什么虞希宁就能过得逍遥自在,而她虞初雪就得在一个老头子身下承欢,不公平,老天实在是不公平。
虞希宁离开了御花园,和衡阳郡主在各个宫殿里面都坐了一会,皇上除了有皇嗣的几位妃子封了一宫主位以为,别的都品级不高,这倒是省了虞希宁的麻烦。
虞希宁拜访完各个妃子后,最后从淑妃的淑仪宫离开的,虞淑妃算是虞希宁的姑姑,而且,顾谨和顾谏又是那样的关系,姑侄俩多说几句话也没有人怀疑,不过,这虞淑妃的身子却是不怎么好,和虞希宁说三句话,有两句都在咳嗽,虞希宁观察着虞淑妃的症状,心里有了考量,打算回去之后配一副方子,让顾谏拿进宫来,总归虞淑妃对虞希宁不错,多帮一个人也算积一点善缘。
虞希宁和衡阳郡主携手往太和殿走去,此时,勤政殿里气氛却不太融洽。
事情的起因是源于顾谨的伤,皇上见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受了伤,自然是心疼的,不过,这么多儿子,一旦偏宠一个,其余的都会不满顾诫当时就说了一句,谁没有受过伤啊,可是,本来就爱子心切的皇帝,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样说,便发了脾气,说顾诫不爱护兄弟,让他在勤政殿门口跪着。
这时,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谏开口了。
“父皇,七弟的伤确实不算什么,我们在去江南的路上,遭受了一路的围追,暗杀,其中,就有人用了见血封喉来涂抹在箭矢上,企图杀了儿臣们。”
东原皇帝早些年也是征战沙场惯了的,自然知道那见血封喉是什么东西,那毒药只要一擦皮肤,就会立马死人,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。
而且,这种毒药都产自南方,并不是常见的毒药,此事若不是有人故意嫁祸,那就是为了阻止顾谨的江南之行不择手段,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,皇上都不愿意看到。
“老大,这件事交给你调查,务必查清楚这毒的来源去向,还有这背后下黑手的人。”皇帝吩咐道。
其实,皇帝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