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衢阳关被堵截了十天的顾谨,终于找到了制敌的方法,正欲大举进攻衢阳关是时候,北狄却是又卷土重来了。
这是顾诫的缓兵之计,围魏救赵谁不会,既然顾谨能叫人打他,那他顾诫便联合北狄攻打顾谨,左右上次北狄败在了顾谨的手中,那君霆琛正磨刀霍霍地要雪耻,顾诫许给了北狄西北的三城,正是上次北狄攻下来又被顾谨给夺回来的也陵城三个。
顾谨带着十五万人打到了衢阳关,西北剩了五万人,虞越庭和虞初涵拼死也只是暂保西北无虞,可是,这次北狄是发了狠的,二十万大军挥师南下,固北军在北狄的铁骑之下,不堪一击。
顾谨现在面临这一个严峻的问题,究竟是继续深入京师,还是赶回去援兵西北。
就在顾谨抉择两难的时候,顾谨的军营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,一个步军校尉突然像是失了控一般,发疯的攻击起人来,周围的人一时不备,有十几个人受了伤。
此事一出,军队里便是有些军心不稳,私底下,一些人议论纷纷,皆是说遇了鬼,撞了邪。
那伤人的校尉被抓了起来,可是,还未容得顾谨审问,便是七窍流血而死,军医查看了一番,不是中毒,但是,那人的确是七窍流血死了,一时间,倒成了一桩疑案。
那校尉死了,军营里便是派了两个人抬着,把人扔去了乱葬岗,可是,那抬尸体的两个人,刚要把人扔下去,便是看见,那校尉的口鼻里爬出来数十条褐色的肉虫子。
“这才一天,怎么就生蛆了?”一个人嫌弃的说道。
“哪里是生蛆了,你见过蛆是褐色的吗?”另一个人反驳到。
“那不是蛆,还能是什么?这样子……”那个小兵还没说完,便指着对面的人尖叫了起来,“快看,那虫子爬你的肉里去了,你快把它弄出来!”
“哪里了?”对面的小兵一把把尸体扔在了地上,开始拍打起来自己的衣衫。
“胳膊上,快,要进去了!”
“哪了?没有啊?”那人找了一圈,没有找见。
这时,那找虫子的人指着对方说道,“你的脚踝,快,那虫子跑进去了!”
那人急忙把裤脚翻了过来,可是,那虫子消失的速度太快了,除了脚踝上有一个小红疙瘩以外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
“你刚才看错了吧,这明明就是蚊子叮的。”那个看脚踝的小兵说道。
“不是,我真的看见了,那虫子进你的肉里了。”
“刚才眼花了吧,我也看见一个虫子从你的手臂里钻了进去,你不是也没有找到什么嘛,是不是这乱葬岗阴气太重,咱俩被缠住了,赶快走,省的晦气。”两个人说着话,匆忙离开了乱葬岗。
这两个人刚走,那被扔在地上的陆军校尉,整个人突然间爆裂开来,四散开的,不是血肉,而是一只只半寸长的褐色的小虫子。
顾谨的军营里,这几天,接二连三的出现了癫狂的人,毫无征兆地便挥剑砍向自己的袍泽,而且,被抓起来之后,就会七窍流血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