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桐这句话问的,可谓是相当没有尊卑了,不过,顾谨却是没有生气。
“朕和南疆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仇恨,这南疆王后,就像着了魔似的,非得要置我于死地,”顾谨苦笑一下。
“莫不是,那南疆王后看上陛下了?”简桐打趣到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顾谨一拳打在了简桐身上。
“皇上饶命,臣可没有您那么深厚的内力。”简桐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。
“简桐,朕既然视你为心腹,有些事情,便不瞒你了,”顾谨把简桐给拽了回来,二人身形贴近了几分。
“朕身上的病根本就没好,而且,这不是病,而是南疆的蛊,我追查了十几年,直到最近两年,我才渐渐地能确定,这蛊怕是是南疆的王后下的,此蛊阴毒,一般人都解不了,我也只是在用药物压制,之所以着急打南疆,也是为了尽快找到解蛊之法。”顾谨说完,简桐愣在了原地。
“这,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,”简桐半张着嘴,憋出了这一句。
“这南疆王后据说,很受南疆皇帝的宠爱,这处处针对你,也没道理啊!”简桐揉着下巴说道。
“而且,你这病,十岁时就有了,那个时候,你长的再俊俏也不行啊。”简桐说完,又用眼睛打量了顾谨几眼。
顾谨气得直瞪眼,简桐仗着恩宠,越来越放肆了。
“这些不是最重要的,”顾谨尽量忍住挖了简桐眼珠子的冲动,开口说到。
“我知道,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要抓到南疆王后,给你下蛊的那给人,给你解蛊才是王道。”简桐点点头,收回来了自己不安分的眼神。
“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,”顾谨赞同地说道。
“对了,这南疆圣女也放回去了几天了,可是,也没听到南疆王庭有什么内讧的消息传开啊?”简桐早就想问这个事情了,但是,一想到梵音手里那些恶心的虫子,简桐就打消了和梵音单独见面的想法,这两天他刚好还有别的事情,就给忘了。
“已经有消息了,”顾谨站起身,从身后的书架上面,拿起一封密函,交到简桐的手里,“昨天晚上到的,你看看吧。”
梵歌体内的摄魂蛊,经过梵音噬音杀的作用,三天就死了,因此,梵歌还没到南疆王庭,就想起来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。
梵歌又联想到这几个月如媚对她的控制,还有即将要来的和亲,这个人就不受控制了起来,挣脱了随行士兵对她的控制,一个人快马跑回了南疆。
护送梵歌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顾谨的指示,若是梵歌回南疆,便不用管她,若是梵歌不回南疆,便强制地把她送回去。
显然,梵音很了解梵歌,恢复了记忆的梵歌,第一时间冲到南疆王庭,去找如媚对峙。
梵歌算是南疆圣女,进出王庭不用通报,于是,梵音便在某天早朝的时候,拿着鞭子冲进了朝堂。
一鞭子抽在了如媚的凤案上,惹得朝臣大惊。
“如媚,你出来,我有话要问你!”梵歌阴着脸,眼神好像要杀死如媚一般。
如媚见状,心里漏了半拍,知晓是自己的蛊术被破解了,只能强撑着镇定,“诸位卿家,今天的早朝就先到这里吧,圣女身体不太舒服,本宫去看看她。”如媚说完,眼睛紧紧地盯着梵歌,眼神示意到,南疆皇帝还在这里,若是把话挑明,大家都好过不了。
梵歌虽然愤怒,但是还是知晓分寸的,便收了鞭子,“父皇,女儿有事要和母后说,您让她先出来吧。”
南疆皇帝是知道梵歌脾气不好的,反正都是他惯出来的,南疆皇帝竟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,“王后啊,既然歌儿找你有事,你便出去吧,这前线吃了败仗,歌儿心里也委屈,你别怪她。”
如媚听到南疆皇帝这样说,眼神里充满了深深地鄙夷,昏庸成这样的老男人,怎么配得上她如媚呢?
“梵歌,你走慢一点呐!”如媚为了显示威严,每天上朝的时候,都会戴一顶超级大的凤冠,不过,这样也限制了她的行动。
“你最好给我走快一点,不然,我不介意把你的血洒在王庭的台阶上。”梵歌已经对如媚厌恶至极,若不是母女二人长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,梵歌都要以为,她是被如媚给随便捡回来的。
“你这孩子,不就是打了败仗吗?怎么生了这么大的火气?”如媚想要转移话题。
“打了败仗?”梵歌冷笑一声,“还得多亏了这场败仗,要不,我还被爱我的母后给蒙在鼓里,做着当皇后的白日美梦。”
“你这孩子,在浑说些什么?我这都是为你好!”如媚干脆不走了,站在那里,一只手托着凤冠上的金钗,一只手叉腰说道。
“为我好?”梵歌哭笑不得,反问道,“你还是个人吗?你到底有没有心?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,你居然还在大言不惭地说,为了我好?”
“你倒是说说看,有哪个做娘的,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恶心目的,给自己的女儿下蛊的?还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比她父亲年纪还要大的男人做继室的?”梵歌越说越生气,一鞭子挥了过去,打在如媚脚边。
如媚被吓得不轻,她虽然蛊术厉害,可是,这武功,还真的不如梵歌,若是梵歌动真格的了,如媚还不一定能逃脱。
“歌儿,你别冲动,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,当年的事情,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,再说了,这些年在南疆,我也没有亏待了你,你享受着比太子还要好的待遇,你说说,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呢?”如媚小心翼翼地说道,她不仅要安抚梵歌,还得提防着不被别人听到这番谈话。
“你一句有不得已的苦衷,便会以为,我能原谅你了?你是真的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,还是觉得你生了我,就可以随便下蛊控制我了?”梵歌没有被如媚的花言巧语给欺骗,而是斜着眼睛质问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