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大人来信了?”虞希宁端着药汤,从外面走进来,只看到了一个愁眉不展的顾谨。
“是啊,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。”顾谨把手里的书信给放在了桌子上,自己揉了揉肩膀,“看来,我还得亲自去一趟草原。”
“亲自去?”虞希宁大惊,“草原那么危险,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支持你随意出去。”
“可是,若是我不去,有些事情也解决不了。”顾谨拉过虞希宁的手,疲惫地说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,大祭司的事情有着落了?”虞希宁惊喜地说道。
“有眉目,但是不太确定,所以,需要我亲自去验证一下,还有虞初涵从草原回来的时候,发现了驱兽人的痕迹,正好一同去验证了,草原上的那些老滑头们一个个的都不安分,是时候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了。”顾谨说着,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他忍得够久了,已经忍不下去了。
“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,”虞希宁反手攥住顾谨的大手,“我不放心你的身体,还有,除了我,没人能控制的住你。”
“不行,草原太危险了,我不能置你与危险之中,”顾谨当即否决到。
“你以为你去就会很安全吗?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,除了内力上比我占优势以外,你还能做什么?”虞希宁急红了眼,“还有,只有我才能控制的住你。”
的确,发狂的顾谨六亲不认,唯独对虞希宁的声音和血液比较敏感,他可以对任何人动手,但是,唯独面对虞希宁的时候,理智会占上风。
顾谨还想再说什么,但是虞希宁的话不无道理,“你好好想想,就算你不带我,我也会自己跟去的,我说过了,咱俩以后,生死与共,谁都不能拆散咱们。”虞希宁的语气坚定,不如顾谨反驳。
“可是,我怕我保护不了你。”顾谨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害怕。
“没事的,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一死嘛,我早就跟你说过的,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,就算是我真的有什么不测,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的。”虞希宁为了跟随顾谨,连最后的底牌都掏出来了。
“我不许你这样说,咱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顾谨堵住了虞希宁的嘴,他总觉得,有些事情,越来越超出他的认知,这种掌控不了一切的感觉,让他内心发慌。
“那等我周密地部署一下,咱们再启程,南疆这边,还得掩饰一下。”顾谨最后服软了,他也不想虞希宁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“喝汤吧,凉了药效就过了。”虞希宁见顾谨松了口,便把早就熬好的汤盛了出来,药香四溢,不过,顾谨已经习惯了。
“对了,我去岭南之前,给你留下了那块黑玉在哪呢?”虞希宁等顾谨喝完汤,便讨要起来那块黑玉。
“你要它做什么?”顾谨拿着碗的手一顿,他忘不了在里面看到的那个人。
“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,本来是想给你做念想的,不过,既然我回来了,那就没什么好纪念的了,我觉得拿回来比较好。”虞希宁面不改色地解释道,不过,她的内心却是没那么平静。
“我,把它留在平阳关了,要不,我派人去给你拿回来?”顾谨顿了一下,说道。
“那就拿回来吧,那东西对我挺重要的。”虞希宁点点头。
那黑玉的确是非常重要,重要到,虞希宁来到这里,大概都是要拜那个黑玉所赐,自从第一次被顾谨咬了之后,虞希宁隐隐约约地,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多出了那么一些别的东西,比如说,一些关于原身娘亲的记忆。
而这块黑玉,就是她虞希宁穿越过来的关键,不过,她脑子里的记忆有限,还没能理出一个完整的思路,所以,她觉得有必要和那个虞希宁好好谈谈。
“二月,找人回去平阳关一趟,把书房第二层第三个盒子给拿过来。”顾谨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。
“对了,大哥是在哪里找到了驱兽人的?”虞希宁收了顾谨的碗筷,坐在他对面,捧着脸问道。
“他去了草原八部宣旨,结果在巴图的部落里面,发现了一个被牲畜惧怕的女孩,他便叫人暗地里打探,结果,倒是出人意料了,那女孩自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动物,而且,一般的动物都会绕着她走。”顾谨拿着顾青云的信,给虞希宁解释道。
“怎么她的这些异样都没人感到奇怪吗?竟然能瞒这么久?”虞希宁诧异道。
“也是我巧合,这女孩是巴图的独女,平时宝贝的紧,哪里会让她和一些畜牲玩耍,加上刻意掩饰,也就无人知晓了,”说完,顾谨轻笑了一下,“其实,这个发现,还得多亏了初涵的俊朗容颜了,据说,那公主见初涵生的好看,这才和他多说了几句话,把自己的秘密给抖搂了出来。”
“竟然还有这么回事啊,”虞希宁听了,内心大起了小九九,“顾谨,你说,若是把大哥绑了,送给那巴图可汗的公主,是不是咱们就不用和他们开战了?”
虞初涵此时应该打喷嚏了吧,自己就这么被虞希宁给无情地出卖了。
“主意不错,”顾谨随着虞希宁说道,“不过,你真的舍得把虞初涵送给别人做驸马?再说了,虞将军会同意吗?”顾谨斜着看了一眼虞希宁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其实吧,若是把大哥送出去,能换来草原的臣服还有你的身体,我觉得也未尝不可,再说了,是让大哥去娶公主,难道还能委屈了他不成?”虞希宁点着头说道。
“你呀,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了,也不知道虞初涵知道被自己的亲妹子给卖了,会不会哭死了。”顾谨好笑地说道。
“他是臣子,自然得为君分忧了。”虞希宁毫不在意地说道。
“好了,别想着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了,巴图那个人可是个人精,你以为,随便送过去一个将军,人家就把女儿交出来啊?”顾谨伸手摸了摸虞希宁的头,想把她脑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理由给揉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