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乔怀瑾冷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。
许心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咬牙看着乔怀瑾远去。
乔怀瑾觉得许心月大概是有病,还是大病。可惜这里没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,不然他一定建议许心月看病去。
长叹一口气,可是他要选什么剑呢,一路走过来,一柄剑也没有拔出来过。他好歹是个天灵根呢,难道一把剑都看不上他的天资吗?
乔怀瑾看着一眼望不到头,环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剑冢,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。
要不就不找了吧,反正现在这把剑也用得挺好的。他现在一生可长了,真的非要用什么神兵利器的话再去找些好材料,再找个有名的铸剑师打造一把好了。
这个想未能一但冒头,怎么也压不下去。乔怀瑾决定就这么办。顿时身上一松,也不着急找剑,干脆再多休息一会儿。
原著里原主之所以去抢许心月的剑,该不会也是因他一把剑也挑不着吧。
与此同时,许心月将自己碰到乔怀瑾的事情向谢一舟说了,抱怨道:“你说他是不是还想抢我的剑呢。”
谢一舟叹了口气,“你怎么不说我想抢你的剑呢,我也找到你了。”
“你帮他说话?你是不是觉得他变得不一样……”
谢一舟将她一把拉进怀里,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?”
许心月沉默了半晌,也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我感觉天快要塌了,周围的人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,很可怕……”
“听着,心月。如果一定会变成原来那样,单凭我们根本无法阻止,我们不是救世主。”谢一舟顿了顿,又道:“重来一次是上天的垂怜,让我们彼此珍惜现在的时光。”
许心月轻轻推开谢一舟,两人距离并没有拉远,她说:“如果有人可以救呢,宗主他只要……”
“你还记得他在幻境里说了什么吗?”谢一舟看着她的眼睛。“他知道幻境里的地方是
青阳剑宗,然后他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那又如何?”
“他是说,天命不可违。”谢一舟压低了声音,“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阻止事情的发生,而事情发生后,我们该怎样做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。”
“你不要把目光一直放在乔怀瑾身上,从前他走得早,没有影响之后的事情,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干系。对不对?”
许心月点点头,算是被他说服了。
“让剑认主吧。”谢一舟说:“我的赤星已经到手了。”
许心月让谢一舟站远了一些,将灵力注入剑内,剑身开始剧烈颤抖,像是要从她手里飞出去一般。
许心月一心想要手里的这把剑认主,这剑却极其桀骜,无论她怎么做,都不打算臣服,在剑冢内四处乱飞。
一剑撞上凸起的山包,山包顿时炸开,残剑四散。许心月刚追上,那剑又从她手边溜走。
又是一声炸响,一柄残剑落到乔怀瑾身边,吓了他一跳,连忙从地上蹦起来。人还没站直许心月的那柄剑直冲他面门。
极快地往后一仰,根本来不及思考。再回过神,许心月已经追着那柄剑远去了。
乔怀瑾拍拍胸口,虚惊一场,便走到刚才躺的地方捡自己的剑。
“嗯?”他的剑旁边露了几瓣花出来,脏兮兮的。
剑柄上还能带花?乔怀瑾有些好奇,如果好看的话,找铸剑师铸剑的时候也弄朵花上去。
扒开上面的残剑和土,乔怀瑾觉得有些不对,不像是剑,他猛地用力一抽。
怎么是把琴?
琴身约长三尺六寸五分,宽六寸,又脏又旧,连琴弦都没有。琴额处有三朵莲花,一大两小。他刚才看见便是其中一朵小的。
“快让开!”许心月一声怒吼。
乔怀瑾迅速转身托起琴挡在自己身前,那剑停在离琴身两分处。
轰地一声,琴身褪去脏污,碧绿的琴身上流光四溢。
许心月趁着现在,加大了灵力。那柄剑终于稳定下来,剑身变得华丽。
乔怀瑾惊疑不定地看着手里焕然一新的古琴,他一个剑修的本命法器居然是把古琴?
古琴发出嗡鸣声,似乎对他这个想法很不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