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上,沈清欢所料不错。
傅云翳的确是借机生事了,而且并非是利用沈千娇制造谣言的那种小打小闹。
见过沈清欢之后,他回去画了一幅画。
随即买通了景佑帝身边的一名小太监,将画交给了他。
待到景佑帝狩猎归来,那小太监为他更衣脱靴之际,一张纸忽然从他袖管中飘落。
景佑帝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眸光随即凝住。
这是……
那小太监似是吓坏了,匆忙将画捡起,赶忙磕头认罪,“陛下恕罪、陛下恕罪啊!”
“呈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将那张纸奉上。
景佑帝接过,眯眼看着,眸中不禁闪过一抹幽暗。
画中乃是一名女子。
虽只一个侧影,却十分传神。
眉似远山,眸如灿星。
不待他问,那小太监便状似害怕的招了个彻底,“启禀陛下,奴才素闻沈家大小姐生的倾国倾城,是以便一时鬼迷心窍托人暗中绘了此图,奴才只是看了两眼,并无其他,还望陛下宽恕,饶奴才一命。”
“你说这画中之人是谁?!”景佑帝皱眉。
“回陛下的话,就是工部侍郎沈大人的嫡女,沈清欢。”
“居然是她……”
“这位沈姑娘从前身子不好,鲜少出府走动,是以外人对她知之甚少,奴才也是偶然听闻她姿容不俗,是以才有些好奇。
昨日奴才曾远远的偷瞄过两眼,当真是绝色女子,这画作尚未画出她万分之一,就是较之贵妃娘娘也毫不逊色,怪道太子殿下当日那般心急的要迎娶她,定是为她所迷。”
一边说,这小太监一边觑着景佑帝的神色。
难得的,景佑帝并未怪他多话,而是拿着那张纸慢慢踱步到书案后坐下,若有所思。
片刻后,他忽然开口,“传那沈清欢来见驾。”
“是,奴才遵命。”
“诶,慢!”不知为何,景佑帝又忽然唤住了他,随即叮嘱道,“此事切勿传到贵妃耳中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