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特么抽你,打断你的狗嘴。
踢你蛋蛋。
戳瞎你的狗眼。
对了,你没眼睛。
哈哈哈哈,你他娘的眼睛哪去了。
“开玩笑呢,开玩笑。”店小二似乎感觉到了李常洛杀人的怨气,又点头哈腰的说:“二位爷……”
说完,他拇指搭在食指上,眯着眼带着笑,对李常洛和黑娃,比了个爱心。
爱你个鬼啊。
李常洛一边在心里继续骂着他祖宗,一边也笑嘻嘻的回了他一个爱心。
黑娃看了看自己短小的爪子,放弃了。
“您们真有趣。”店小二终于睁开了眼睛,但……
眼睛太小,还不如闭着。
“二位爷的酒菜钱呢?”店小二插着腰,翘着臀,一字一句的说:“吃!白!食!可!是!会!被!扔!出!去!哟!”
语气也变得可爱起来,让人起鸡皮疙瘩。
这诡异的画风,让李常洛不自主的脑补出了一道画面。
穿着水手服的美少女,背对着自己,站在月亮下。
然后,突然转过身来,竟然是个豆豆眼的男人。
人家要代表豆豆眼,锤你一顿哟,你要棒棒哒。
不过,被扔出去,意味着什么,李常洛很清楚。
他将麻袋递给店小二。
麻袋有股子大海的味道。
店小二有些嫌弃的接过破麻袋,兰花指拎着袋子一抖,一块块的尸参就从里面滚落出来。
“尸参怪!?”
酒客们又是一阵“憨态可掬”的大笑。
这些笑容,就好比一个人在啃着龙虾,吞着鲍鱼,邻桌来了一位客人,自信满满的吼着要上一盘法式鹅肝,并且注明多放大蒜不要鹅肝,一样可笑。
店小二扔掉麻袋,从胸前掏出一块绣花鸳鸯的手帕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兰花指。
擦完又闻了闻,手指上那股子大海的味道犹在,但,不知道为什么,他还觉得挺好闻的。
李常洛也不自觉的摸了摸裤裆。
“行吧。”店小二指了指墙角的位置,不屑的说:“不过,得蹲那里去哟。”
李常洛瞥了一眼,墙角边零零散散的蹲着一群人,就像乞丐。
“这不是有桌么?”
“客官,你们来晚了哟,下次来晚可就得蹲门外去了哟。”
李常洛愤怒至极,心想着,这桌老子坐定了,耶稣也拦不住我,老子不仅坐,还要坐到桌子上去,谁鸟你。
然而,他却搓着手,嘻嘻笑道:“迟到是不好的习惯,该罚,得罚,不能惯着我们,不过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李常洛小心的拨开搭在自己肩上的刀。
“呵呵,我以为你要掀桌子哟。”店小二笑着,满足的将一把比他还长一大截的长刀,用兰花指捻着刀身,慢慢的送回了刀鞘里。
这刀,要是打起架来,得多久才拔得出来,李常洛很满意自己的水果刀。
见李常洛和黑娃,规规矩矩的蹲在了大门边的墙角边,店小二才眯着眼,微笑着,风情万种的扭着腰离去。
酒楼里,酒客们很扫兴,哀叹一声,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角色里,该儒雅的儒雅,该刚正的刚正,该装逼的装逼,又是一片繁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