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,怕吓到他,甚至从始至终动都不敢动。
天知道他真正想做的。
胸腔深处传出的一记闷哼,邵言粗喘着靠在墙壁,水流带走了他妄图犯上的罪证,却不能冲洗掉疯狂滋长的占有欲。
跟从前一样?
怎么可能?
先生不是个天真烂漫的人,他之所以能在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,还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是因为他太听话了吗?
邵言睁开眼,随意拂去脸上的水珠,双手顺着发根朝后一捋,掌心带走了绝大部分水分。他甩了甩头发,赤身走出淋浴间,像是被爆雨淋湿的雄狮抖了抖鬃毛,脚步轻盈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力量。
摆在床头的手机连续震了几下,他裹上睡袍走近,拿起来查看。
是先生的消息。
邵言的手机是市面上最大屏幕尺寸的,拿在他手里依旧显得小巧,操作起来像是在摆弄玩具。他点开对话框查看,是先生电话里说过要发给他看的照片。
一共五六张。
有在马特洪峰前的自拍,先生穿着蓝色登山服,拄着登山杖,站在白雪覆盖的山地上,背后是广阔无垠的冰川和湛蓝的天空,他脸色其实不大好,应该是高反的原因,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有高空跳伞的照片,是有人从飞机上帮他拍的,画面中先生已经跳出去了,但降落伞还没有打开。他在空中摆了一个双手双脚都伸展出去的姿势,看起来有些惊险,又十分有趣。
邵言珍惜的看着照片里omega纯粹的开心笑容。
这样的先生是很少见的。
剩下的照片场景都不相同,他将每张都保存下来。
有蹦极的,他站在高高的蹦极台上,背景是一片绿色深谷,他看向镜头的目光似乎很自信,又像是给自己打气。还有在沙漠里,他骑在高高的骆驼背上,额发被大风掀起来的眯着眼的样子。难得沙漠里有两张照片,第二张漫天黄沙之间,顾轻渔手里掐着一条疯狂扭动的蛇,他显然很喜欢这张,还为它配了一条语音。
“怎么样,你敢吗?”
语气里带着点儿得意洋洋的卖弄。
邵言笑出声来,按下语音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?
那当然是一段精彩的故事。
顾轻渔为他娓娓道来。
他此刻人在欧洲,那边时间才刚刚入夜,并不急着睡。
于是他们聊到很晚。
分明是很温馨的结束,这晚邵言却做了一个梦。
梦见他是被先生掐住七寸的那条毒蛇。
极力的挣扎之后,他终于摆脱了致命的禁锢。
没有逃走,却在第一时间,将带毒的尖牙深深扎进了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