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本民一看就明白,刚好可以用代购券证明一下,于是对孙余粮一阵耳语。马上,在座的除了他们两人,都收到了一个红包。
客人也不客气,当场就打开了看。两百元代购券,可以啊,出手绝对大方!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,小小年纪就有了大格局。
“各位,今个儿能把你们请来,实在是有面子。”张本民开口了,“论年龄,俺比你们都小,按理说恁么讲话有点不妥,但因为开了个厂子的原因,不说两句也不太合适,所以有啥不周到的地方,还请见谅。”
“嗐,都是走上社会的人了,年龄不年龄的也没啥太讲究的,换个角度看,俺们岁数都这么大了,还不如你混得带劲呢。”严骝打着哈哈,烘托着气氛。
“不不不,严站,不能那么说。你们是公家人,吃公家饭,都是有身份的。俺只是个散混的生意人而已。”张本民端起茶杯,“嗐,话也不多说了,俺酒精过敏,只好以茶代酒敬各位,来,先干一杯再说。”
话说到这儿了,在座的还矜持个啥?平常都是上桌就端酒杯猛灌的人,这会儿已经是忍了再忍了。
“来,都放开了喝!”严骝一句话助推,酒席就响开了。
一刻钟后,酒意渐渐泛起,大家的话题也开始转向了酒局背后的含义,好几个人带头说厂子放心开,有需要的尽管开口。霎时间,豪情仗义升腾了起来,在座的似乎跟张本民相见恨晚,大有当场结拜的架势。
有意思的是,柳贵军不合时宜地来了,而且明显带着讥讽与挑衅,说隔着十里远就闻到了酒香,原来是刘总在大宴宾朋呐。
张本民一琢磨,好家伙,送上门来找死,可以,就满足他一下,刚好可以在酒席上立个威风。于是,他冷冷地道:“是啊,好酒招待朋友,天经地义。至于你嘛”
“俺咋了?”柳贵军听了画外音,要知道他在沙城街上也是遍访各条线部门的,单是在座的人当中,一少半也是他认识的。
“你咋了自己不知道?”张本民一歪嘴,“说轻了是冒失,重一点就是不知好歹,再重一点就是”
“就是啥?!”柳贵军怒火烧了起来,“今个儿你得说清楚,否则可甭怪俺以大欺小!”
“你看你,还真是没个脑子,上午还拿着个报价单找俺推销钢筋,这会儿又瞎显摆个啥?告诉你,趁早歇歇吧,就你这德行,谁敢用你的钢筋?”
张本民说到这里,柳贵军已经气歪了脸,他使劲攥着拳头,道:“老子不管了,今个儿不教训你一下,就不姓柳!”
“哟,那看来你得改姓了,改成你老母的姓吧,那也不算对不起你祖宗。”张本民说得风轻云淡又不屑一顾。
“在座的,你们都看到了啊,这家伙明显是找茬的,待会俺揍他个小舅子的!你们可甭说俺欺负人!”柳贵军说着,就要上前动手。
众人一看,那哪儿成呢,好歹是吃了人家的饭,更是收了礼,咋说也不能眼看着柳贵军得逞呐,于是,纷纷上前劝解。
“慢着,谢谢各位的好意了,俺也想请你们见个证,这柳贵军是不请自来,胡搅蛮缠闹俺的酒场,所以待会儿俺要教训他一下,如果出手太重起了纠纷,主要责任是在他。”
“听你这意思,还要跟俺比试比试?”柳贵军看到了正中下怀的事情发生,内心一阵狂喜,“好啊,俺答应你,就现在,咋样?”
“咱到门外吧,甭糟蹋了饭店的房间。”张本民说着,朝外走去。
“嘿,看到了吧?各位!”柳贵军一脸求之不得的表情,“是他,是他在向俺发起挑战呢!俺要正当防卫了,正当防卫!”
严骝看在眼里,心里是七上八下,忙追出来问张本民要干啥。张本民说要揍柳贵军个比养的,他娘的有点欺人太甚,如果不教训一下,往后他会一直蹦跶个不停,太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