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想了想,“本来想打断他的腿……”
“多谢沈龙图。”范湖听到不用断腿,激动的直叩首。
“如今各地都在修路,朝中经常接到地方奏疏,要人犯去,如此就按照规矩来。”
修路?
修路好啊!
范湖不禁狂喜,恨不能去舔舔沈安的鞋面。
被带出去之后,外面有衙役在等候,黄春交代道:“我家郎君说了,此人非同寻常,这一路要小心了。”
说着他摸了几张纸钞过去。
范湖一怔,还在想着这话的含义,就被带了出去。
路上两个衙役在分钱,随后喜滋滋的道:“不就是折腾一下人吗,沈龙图竟然给这么多钱,真是太客气了。”
范湖一听不对劲,就问道:“敢问官人,这是何意?”
衙役看着他,笑了笑,“就是请人在牢里伺候你。”
“小人不需人伺候。”范湖只觉得心往谷底里落。
“里面的事多着呢,最多的是……不过要小心弄出人命来,回头去买些香油给他们,告诫一番。”
“对,怎么弄都行,就是不能出人命。”
“香油……”
范湖想到了一种事,顿时面色大变,“救命!”
“堵住他的嘴!”
两个衙役把他拖进了牢里,一小壶香油递进去,告诫道:“谁特么弄出人命来,回头就弄死他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里面蓬头垢面的人犯见到白白胖胖的范湖,欢喜的不知怎么好。
“这是上好的香油呢!”有人蘸了些香油进嘴里品尝了一下。
“可惜了。”
“不过能快活。”
“快活啊!哈哈哈哈!”
……
沈安在徐州又逗留了两日,汴梁来人了。
“见过道兄。”
一脸高人外加好人气息的舍情竟然亲自来了,一见面就稽首。
沈桥一个哆嗦,“安北,你……你竟然修道?”
沈安说道:“没有的事。”
这事儿真的没法说啊!
他难道能说自己当年忽悠住了舍慧和舍情这对师兄弟,从此成为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吗?
“道兄,最近去出云观的人不少,都想见识一番火炮,师兄大怒,令人打了出去。”
“打得好!”
沈安大声叫好。
火炮的铸造方法是大宋的最高机密,竟然敢去窥视,不打你打谁?
连宰辅们都还没去看过铸炮的过程,谁那么大的脸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