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的白眼送给顾疏河。
“怎么一天到晚管那么多呢?事儿爹。”
顾疏河淡然地回:“有人当爸爸是像我这样的吗?”
叶舟想也不想,“对啊,谁让你没爸呢。”
再无动于衷的人也会被刺痛。
叶舟又凑上来。
“哎呦,说你两句还挂上脸了。”
顾疏河看他一眼,眼神冷得可怕。
“刚才还要当我爹呢,现在就这样。”
叶舟故作害
怕地抖了抖,又贴得更近,面对面叫顾疏河。
“daddy。”
叫了一声没有反应,叶舟又亲了一口。
“daddy,daddy,手疼,daddy。”
叶舟举起自己被裹得例外三层的手。
“昨天晚上我差点就出不去了,砸碎瓶子之后挑了大块的握在手里才没晕过去,其实特别疼,daddy帮我看看。”
顾疏河又不是医生,隔着纱布也看不出什么名堂,但打量的眼神还是很认真。
“再疼就要找医生。”
顾疏河说话的语气还是很硬。
“不要医生看。”
叶舟耍赖,歉意变成心血来潮。
“就要daddy给我看,daddy我的嘴也疼,胸口也疼。”
顾疏河瞥他,“这不是爸爸该负责的部分。”
“爸爸负责不了的daddy负责。”
叶舟冲着他笑,“别装了,我知道你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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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疏河缺席了昨晚的晚宴,方炜单刀赴会,还是差点意思。
今晚着急忙慌地把顾疏河请了出来。
再见面,顾疏河的样子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。
方炜认真思考半天,问:“你今天出门很着急吗?”
顾疏河下意识重新整理了下领结。
脱了又穿,容易出错。
“不是衣服,是头发,好像比平时乱一些。”方炜看了看,又发现了新的不同,“你手上怎么了?”
顾疏河转了转手腕,才看到手掌外侧贴的创口贴是粉色kt猫图样。
贴得人十分不讲究,转着圈到处乱粘。
从创口贴围出来的形状来看,像个牙印。
难怪刚才叶舟让他滚蛋笑得那么开心,原来在这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