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公公,此人为何在这里?”龚峰怒声问。
“朕让陆渊来的,你有意见吗?”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帝王自殿外走来,脸色冷沉,目光犀利地看向龚峰。
“臣不敢。”龚峰连忙跪下行礼。
“姚进,找出踢伤龚正琅的真正凶手了吗?”皇上没有理会龚峰,而是看向大理寺卿。
“回皇上,大理寺还在日夜兼程地比对脚印,当日去过戏楼的人都被请到大理寺,只有驸马爷如今不在上京城,暂时无法比对。”姚进说。
龚峰脸色一沉,不等皇上开口,他已经呵斥,“大理寺如今办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,找不到凶手,你们不会问陆渊吗?是他派人去打伤我儿的!”
“既然凶手尚未找到,那就先处理另外的案子。”皇上没有理会龚峰的无礼,而是看向陆渊。
“启禀皇上,臣有本要奏。”陆渊从怀里掏出奏折。
“这是镇抚司多年来明察暗访,查出兵部、太仆寺官员贪墨马税和军饷的罪证。”
龚峰听到这话,瞬间脸色大变。
“陆渊,你血口喷人!”
话音才刚落下,太仆寺少卿赵怀仁站了出来。
“皇上,臣状告太仆寺卿龚峰挪用马口钱,贪墨马税,导致边境养马户日子困苦,民不聊生……”
作为龚峰的左膀右臂,他能知道的内部秘密肯定比其他人多,由他来首告,才能让其他人信服。
“陛下,兵部尚书将太仆寺每年的马税借走一半用于军饷粮草,宫中贤妃以大皇子之名又借走三成,剩下两成根本不足以养马。”
“兵部尚书与龚峰勾结,一万士兵里至少有两千空饷,从昭元十五年就已经开始了……”
“当年老王爷的世子便是查到军中有空饷,这才在途中惨遭灭口,暗杀康老王爷世子夫妇的人是龚峰。”
龚峰脸色已经煞白,他没想到赵怀仁居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告他。
“皇上,臣冤枉啊!”
“一定是赵怀仁被收买,他诬陷臣啊!”
皇上大怒,将手中的罪证砸到龚峰的脸上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!镇抚司已经在你的别院找到你贪墨的银子,你一个月俸禄才多少,在你别院搜出三千万两!”
“上面还有军饷马税的印记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来人,把兵部尚书和龚峰押入大牢,其他涉及官员一律关押,命镇抚司、大理寺、刑部共审此案!”
“若有包庇,一律同罪!”
龚峰已经完全呆住了,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
皇上看都没看他一眼,而是对陆渊道,“陆渊,你亲自带兵去查封龚家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