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阴险毒辣的沈岁安。
装得那样端雅大气,实际上只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。
陆珩大步走出国公府,正要上马车时,有蒙面人策马飞快过来,一个长方形的匣子被他甩到陆珩的脚下。
留墨要追上去,被陆珩叫了回来。
“不必追,那是宫中的暗卫。”这匣子,多半是广宁让暗卫送来的。
“打开。”
留墨应了一声,上前打开匣子。
一双被烧得焦黑,血淋淋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啊!”留墨被吓了一跳。
陆珩的脸色阴沉发白,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双手。
“收起来!”他咬牙切齿。
如今他已经能确定,是广宁公主让人去烧了画舫,还要砍了宋秀枝的一双手。
她甚至不怕他会知晓,还让暗卫把这双手送来,分明是在警告他。
“去画舫!”
另一边,公主府。
广宁公主侧坐在叠几层的被褥上,虽然宫人杖打用了巧劲,但她细皮嫩肉,这两天坐着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“送去给陆珩了?”广宁懒懒地问。
“回殿下,驸马已经亲眼见过了。”
广宁公主勾了勾唇,那陆珩应该很快来找她了。
他该好好忏悔的,保证以后不再有二心。
只是她等了又等,只等来陆珩去了画舫的消息。
“陆珩!他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!”广宁公主勃然大怒,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稀碎。
陆珩站在被烧坏的船只前面,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。
“还好这艘离得远,不然一整片画舫都要被烧了。”
“里面好像是个卖酒的小娘子,天爷啊,太可怜了。”
留墨靠近陆珩,“少爷,我们的人在周围都找过了,没有发现宋小娘子,她可能已经被救了。”
陆珩似有一团火,他压抑已久,如今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喷薄而出。
他对宋秀枝是喜爱的,她总是用一双充满崇拜的眼睛望着他,好像他就是她的所有。
一开始他只是怜她身世艰难,不忍她被逼嫁。
后来……沈岁安的咄咄逼人,让他更加觉得宋秀枝的柔弱听话很是难得。
和广宁公主相处的压抑和厌恶,他只有和宋秀枝在一起,才能得到解脱。
公主连这个丝毫威胁不到她的弱女子都容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