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绍杰小时候经常去国公府,他是瞧不起陆渊的。
一个生母不详的野种,莫名其妙地出现,导致他的姑母伤心难过那么长的时间。
陆渊在国公府受到的欺负,至少有一大半是白绍杰造成的。
他自然也没将沈岁安看在眼里。
很多时候,女人的地位都是看她家里的男人。
不过,沈岁安同样没把白绍杰放在眼里。
一个站错队导致家族没落,要靠家里姑娘联姻支撑门楣和人脉的家族,有什么好豪横的。
“就算拿不到海运特营,横水大船屯也是在我手里。”沈岁安眸色冷淡,不愿与白绍杰多说。
白绍杰拦着她的去路,“陆渊不过是个镇抚司指挥使,除了给皇上当狗,他手中一点实权都没有,你以为他能够帮你拿到海运特营吗?”
“陆大少奶奶,不如将船屯卖给我,你还不至于亏了嫁妆。”
“那你连狗都不如,白少爷。”沈岁安沉下脸,眼中涌起愠怒。
白绍杰的脸色一变,“你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你是哪一号的人物,我要给你脸了。”沈岁安冷笑。
拿钱捐的一个闲职小官,居然有脸说三品的指挥使没有实权。
什么玩意儿!
“我就喜欢买船屯,就算没什么用处,我看着玩儿,我有这个闲钱,你管得着吗?”
白绍杰没想到沈岁安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。
“白家和陆家是姻亲,你要跟我们白家撕破脸,你考虑清楚了吗?”白绍杰威胁。
沈岁安轻笑出声,她发现这个白绍杰跟陆大太太还真像。
一样的眼高于顶,一样的傲慢自负。
他们都在生活在白家巅峰鼎盛的时期,根本没有清晰认知,白家早已经不复当年。
“你白家如今还没资格站在我的对立面说这种话,但凡你敢去国公府说要撕破脸,我都敬你是条汉子。”
“白少爷,你在陆渊面前都不敢大声喘气吧,除了欺负女子,你能有什么本事。”
“你白家真的不可一世的话,令弟如今也不会在京兆府蹲着。”
白绍杰被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沈氏,你等着瞧,我看你的船坞会不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。”白绍杰咬牙切齿地威胁。
他已经跟户部的通气了,绝对不会让横水大船屯拿到海运特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