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张总管,真想冲过去,狠打他两拳。
她隐忍着,想着张总管刚才的话,这是知道她刚从太后的未央宫过来,故意不见她。
她想了想,说:“之前给皇上医好病了,我来给皇上得诊,查看一下皇上恢复的可好。”
“嗯,王妃不愧是神医,皇上经您的医治立马药到病除了,如此皇上能吃能睡的,一切安好,再休息个几日便可大好了。”张总管说。
“为保稳妥,我还是进去为皇上复查一下为好。”姬珑玥说。
“我说,晟亲王妃啊,您也别拿皇上的病说事了,咱家知道您刚去了御史台,非要见晟亲王,之后来了皇宫去见太后,不就是想求太后与皇上说情方氏被狼吃的案子吗?
咱家在此,您这心里也应该猜出八分了,皇上啊,他不会见您的,您还是回吧。”张总管贱贱的说。
“晟亲王没有害方氏,是她毒害了我的弟弟,自己逃跑进慌不折路,误入了野狼谷,才会……。”姬珑玥说。
“您与咱家说这事无用,咱家可帮不到您。宦官不可干政,您呐,可别害咱家。”张总管说。
“张总管,我只求您与皇上说一声……”
“不行,皇上是不会见您的,这大冷天的,您还是回吧,可别把您给冻着了。”张总管说。
姬珑玥深深呼吸,强制压下心中狂暴的怒火,看着乾清宫紧闭的大门。
她扑通跪于地上,行了大礼喊道:“皇上,臣妇晟亲王妃愿以性命担保,我夫,绝没有守方氏,是她毒害臣妇的胞弟,东窗事发后,慌乱逃入晟亲王府的后山,是她慌不择路误入了野狼谷,被野狼蚕食。
此案我晟亲王府是有一定的责任,但罪不至死,臣妇为夫请求皇上,公开审理方氏一命,还我夫清白。”
张总管冷笑斜睨着姬珑玥说:“晟亲王妃,您还真是倔犟,咱家说了,皇上不会见的。皇上说了,以往就是太宠惯着晟亲王这位弟弟了,娇纵得他无恶不做的,如今竟敢将活生生的人去喂了野狼,这是何其的残忍,这滔天的罪行,真是天地不容啊。
百姓们对此案非常的愤慨,皆到御史台请愿严惩晟亲王,皇上虽宠爱亲王,可这个案子让民怨四起,皇上只得忍痛,大义灭亲,王妃也不必求了,皇上圣意已绝,也不会更改的。”
姬珑玥美眸凛冽的看了看张总管,看着乾清宫又是一礼,:“皇上,臣妇晟亲王妃愿以性命担保,我夫,绝没有守方氏,是她毒害臣妇的胞弟,东窗事发后,慌乱逃入晟亲王府的后山,是她慌不择路误入了野狼谷,被野狼蚕食。
此案我晟亲王府是有一定的责任,但罪不至死,臣妇为夫请求皇上,公开审理方氏一命,还我夫清白。
……”
她一遍遍的重复着,喊着。
每一字,一句,都注满坚毅与绝然。
直到嗓子喊得都哑了,她不要坚持着。
厉铖看着自家王妃,紧皱着剑眉,很是心疼,他没有劝,了知劝也无用,只是陪在她的身后跪着。
姬文泽被女儿的勇于谏言而感动,想到他的一生,皆是谨小慎微的做人,做事,他引以为傲的仕途可说是在懦弱胆小中度过。
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,他愧对家人的太多了。
听着女儿沙哑的声音,他的心象被针扎一般。
他叹息一声,说:“珑玥啊,你这样叫,皇上是不会见你的。”
“不见,我就一直跪到他见。”
女儿的倔犟让他有一丝欣慰,他,姬文泽一生活得窝囊,却是有个勇敢优秀的女儿,他以这个女儿为荣。
他小声与姬珑玥说:“我有个办法,皇上应该会见你。”
姬珑玥转头看向他,说:“您快说。”
“去敲御状鼓,这御状鼓也叫登明鼓,凡有重大冤情者可去敲,这鼓声代表着民声,一但敲起皇上必须见。”姬文泽说。
“好,我这便去敲御状鼓。”姬珑玥说着便要起身。
“啊。”
跪得太久,她的双腿已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,她直挺挺的摔下去。
好在厉铖拉住了她,扶着她关切的说:“王妃,你慢慢活动一下。”
姬珑玥被厉铖与姬文泽架着,慢慢的离开乾清宫。
张总管鄙夷笑看离开的几人,啐了口,撇了撇嘴,推开宫门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