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此时也不敢说话。
因为她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位贵客要干什么。
说难听点,万一这位贵客哪天走了,那她今日所言就是为她日后招灾祸。
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谨言慎行。
苏白玉微微一笑手里把着酒杯,语气淡淡道:“我听人说你很聪明,也很恶,并且这济州城的百姓私底下都说你是天生坏种……”
“这、都是一些刁民的造谣,做不得真……”宋彦济脸上硬挤出一抹笑解释道。
可不等他话说完,苏白玉又看向老鸨问道:“你身上的伤和头上的伤都是他打的吧?”
老鸨不敢回话。
但苏白玉也没指望老鸨开口,他只是手里捏着酒杯悠悠道:“宋元仲出身贫寒,景元三年二甲进士,为官二十载也算得上是谨小慎微,怎就生了你这儿子。”
闻言宋彦济脸色有些难看,但也不敢反驳。
这时苏白玉又叹息道:“我呢?其实跟你还有你爹都没仇,而且我也是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。”
“本来我来海棠楼只是想着听听曲放松放松心情,但没想到你偏偏往我枪口上撞。”
“这……是在下唐突……”宋彦济连忙开口。
可这次依旧不等他把话说完,苏白玉又打断道。
“当然这都不是大事,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了我的人。”
“都是误会……嗯?你的人?”宋彦济当即傻眼,同时目光看向老鸨。
而老鸨此时也愣住了。
她是贵客的人?
难不成贵客是她海棠楼背后的东家?可不是听大掌柜说东家是军中的权贵?
正当两人都惊愕之时。
苏白玉又道:“忘了说了,这海棠楼背后的东家半个月前给了我一些海棠楼的份额,所以现在严格来说海棠楼也算是我的产业。”
听此老鸨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,而宋彦济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。
他赶紧开口道:“先前是在下不是……”
砰!
这次依旧是不等他说话,不过打断他的却不是苏白玉而是苏白玉手中的酒杯。
宋彦济一阵吃痛,伸手去捂却发现一片血红。
他看向苏白玉慌乱道:“我爹是济州长史官至三品,纵使你是京中权贵也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其实从宋彦济进门看到屋内这群人开始,他就已经猜到了苏白玉是他老子口中的那位京中贵人,只是任他如何聪明也猜不到苏白玉就是靖南王,是在景元十六年以前让整个京城都闻风丧胆的最大纨绔。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