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飞直起身,目光坦荡:“晚辈此番前来,是为了给师尊申冤,也是为自己申冤。”
“申什么冤?”
“半年前,晚辈在南吴市医科大,被歹人暗算,身中数刀,险些丧命。歹人是受令与张老的孙女张蓝心。张小姐为了嫁入豪门,不惜杀害未婚夫,如此狠毒,实在令人发指!”
“住口!”张老勃然变色,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蓝心是我的亲孙女,我岂容你在此诽谤?!”
楚云飞不卑不亢:“晚辈对张老可没有一丝不敬之心。”
楚云飞沉声道,眼中闪过一丝悲怆,“只是晚辈实在不明白,我与张小姐青梅竹马二十载,感情至深。为何她要如此恩将仇报,痛下杀手?”
说到伤心处,楚云飞不禁哽咽。
张老神色微变,抚须沉吟道:“你说的可当真?可有证据?”
楚云飞取出一个玉坠,双手奉上:“这是当年我送给蓝心的定情之物,上面刻着我二人的名字。这件事,除了我们和凶手,并无旁人知晓。”
张老接过玉坠,端详良久,眉头紧锁。
“当时我身中数刀濒死之际,亲耳听到了蓝心和梁晨的声音。”楚云飞咬牙切齿,“他们谋划已久,就是为了除掉我这个障碍,好让蓝心嫁入豪门。”
“这。。。这怎么可能。。。”张老喃喃自语,难以置信。
“晚辈万死不辞其咎,只求张老明察秋毫,还我一个公道。”楚云飞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张老闭目沉思,良久,才缓缓开口:“既然如此,我会彻查此事。在水落石出之前,你就在庄里暂住,不得外出。”
“多谢张老!”楚云飞大喜过望,忙不迭的磕头谢恩。
张老挥挥手,让下人带楚云飞去客房。
独自在房中,楚云飞长吁一口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
这一切来得太突然,他实在难以消化。
上辈子的种种不幸,如今又要重演吗?
想起张蓝心和梁晨的背叛,楚云飞只觉得五内俱焚。
十指深深嵌入掌心,几欲滴血。
悲愤交加之下,楚云飞竟是痛哭失声。
一夜无眠。
次日清晨,张老派人唤楚云飞前去诊脉。
楚云飞不敢怠慢,当即随侍从前往。
行至一处偏厅,却见张老虚弱的躺在榻上,气息奄奄。
“张老!”楚云飞大惊失色,顾不得礼数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。
“咳咳。。。无妨。。。”张老摆摆手,示意他莫慌,“老朽年事已高,这点小病不足挂齿。”
“请让晚辈诊脉,探其病因。”楚云飞神色凝重。
张老颔首应允。
楚云飞捏住老人枯瘦的手腕,运起内力,细细感受脉象流转。
须臾,楚云飞微微变色,抬头道:“张老脉象空虚,阳气不足,恐怕。。。”
“恐怕是积劳成疾,命不久矣吧。”张老叹息一声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楚云飞斩钉截铁道,“我必定竭尽所能,助您康复!”
“你。。。”张老诧异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