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然,这么激动做什么,你年纪太轻,又伶牙俐齿的,容易吃亏,很多事还需要调教。虽然潘涛不在了,但作为他的舅舅,我有义务帮他。”
帮他什么?他却是没有说清楚,而我却隐隐猜到那没有说出来的内容。
我防备地看着姚毅哲,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,我不想跟潘家的任何人扯上半点关系。
就连对潘涛的那些愧疚也因为姚毅哲的行为而荡然无存。
原本母亲给我找了结婚的对像,她是希望我能有个好归宿,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,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坏了。
我没办法再陪着姚毅哲一起喝茶聊天了,就站在门口张望着父亲什么时候回来。
为什么摘个菜就花了这么长时间呢?
终于,父亲回来了,天也黑得差不多了,我把父亲手里的菜蓝子接过来,听到父亲问:“姚队长走了?”
我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在里面陪他,跑到外面来做什么?”
面对父亲的责问,我什么也没说,至少不是现在说。放下心里的委屈,我去洗菜。
而父亲也只是一问,并没有非要追究一个答案。
他进了客厅跟姚毅哲说话,我就在厨房忙活,同时把米量好放进锅里。
听到他们的说话声,我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可以到这种谈笑风声的阶段了?
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,他们聊得愉快,而我却是在煎熬。
终于送走了姚毅哲,父亲的脸色又难看起来,他问我:“刚才在饭桌上怎么不说话,太不像话了,你都已经长大了,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?”
我拧了拧眉,小声应道:“爸爸不是在跟他说话么。”
“可你作为我的女儿,这样子一句话都不说,人家不是要笑话你老子!而且人家姚队长是潘涛的舅舅,我在里面受了他不少关照。”
为何几日不见,我感觉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?
我抬起头,说出事实:“爸爸,不管姚队长怎么对你好,可救你出来的人是陆承译,不是他。”
猛然,脸上一阵火辣辣的,那是父亲扇了我一耳光,顿时眼冒金星。
这一巴掌彻底打蒙了我,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。
从小到大,我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,连呵斥都很少有,就别说这么重的打脸了。
我看到父亲咬着牙,恶狠狠地跟我说:“你不说还好,一说我就来气。我哪里需要他来保我出去,过不了几日,我自然就会出来。早就跟你说过,不要跟他来往,你这是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?”
父亲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一般,我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