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锅凉了。火锅会凉吗?锅下面的火,红得耀眼,怎么可能会凉?约翰恨得牙痒痒,这家伙赶人竟然都不找一个像样的理由。但现在让他走,有些不甘心。巴斯特蒙家族投资了不止一个五金厂,永固五金厂只是顶在最前面的桥头堡。若是卖了这个厂,那些厂怎么办?关联太多的利益,他不敢作出决定。一时之间,犹豫不决。陆长青见他始终没有说出卖掉厂子的话,知道再谈下去,也是枉然,对旁边的李伟奇说道:“咱店里不是养了一只狗吗?放狗!”啊?李伟奇愣了一下,店里哪有狗啊。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,这是吓唬约翰的,起身站了起来:“我这就放狗。”竟……竟然放狗?约翰眼中露出惊恐之色。这也太狠了,竟然使出这种招数,做出最后的努力:“你们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?我上门是客,你怎么能够往外撵人?”陆长青撇撇嘴: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。但你是朋友吗?你顶多算是一个恶客,对于你这种人,就应该放恶狗。这叫一物降一物!”约翰知道不走不行了,待下去也没有意思:“好,你等着,这件事没完!我是请来投资的,有人会找你谈话的!”说完领着人离开。来的时候,气势汹汹,像是出战的将军,回去时候灰溜溜,像是残兵败将。围观的人站着议论了一阵,也各自散去,飞龙五金店很快就冷静了。店里,陆长青吃得热火布偶朝天。武战国醉得不省人事,李伟奇喝了一瓶酒,脸红得像是火炭一样,极其吓人啊,但是他人却更精神了。端起酒杯:“喝酒,来来来,为了这个外国人狼狈离开,干杯!”陆长青举起酒杯:“来,干杯。”几个人共同举杯同庆。饮了一杯酒,万香草小脸红扑扑的,说出了心中的担忧:“刚才那个老外好像说要请厉害人物。他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后台吧!”陆长青刚才也留意了,好像约翰还认识厉害人物。到了这个时候,顾不得许多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:“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,先吃火锅。”约翰没有直接回厂,直接去找陈重。一间茶楼内,陈重正与几个朋友喝茶,他们聊的正是秦城发生的大事。飞龙五金厂与永固五金厂打雷的事情。陈重饮了一杯茶,然后幸灾乐祸的道:“我觉得这个陆长青就是个愣头青,他惹着我,我不理他,在哪修养好。但是他惹到别人,人家能跟他善罢甘休吗生意人就是要交朋友,多条朋友多条路,交八方朋友,财源广进。陆长青这种做法,越走路越窄。得罪了约翰这种大财团出来的人,不头破血流才怪。”旁边一人附和:“对,这人就是太年轻,说好听一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说难听一点就是有些彪。以后撞到南墙,头破血流,他就该收敛了。”陈重点点头:“不用等以后,我看这一次约翰就不会放过他,等着吧,约翰一定整得他倾家荡产!等他哭着求爷爷告奶奶,找人说情,一切都晚了。”这句话声音刚落,服务员就领着约翰过来了。陈重立刻起身迎接:“约翰先生,您怎么来了,贵客啊,来来来,您上坐。”约翰对于陈重的态度,习以为常,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j陈重双手端茶,捧到跟前,笑着问道:“约翰先生,不知您突然到来有何吩咐?”约翰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说出来意:“陆长青欺人太甚。他断了永固五金厂的材料供应,抢走了所有的客户,还搞臭了永固五金厂名声。我是来这里帮助你们建设……”陈重听得震惊,后面的场面话一句没听下去,前面的太过惊世骇俗。难以置信的反问:“永固五金厂的原料不是从二钢厂采购吗?他怎么断的?他有这么大的能力吗?他能抢走所有的客户吗?”这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,听这话的意思,不是陆长青被约翰收拾了。而是陆长青把约翰逼到了绝路。这怎么可能?约翰可是巴斯特蒙家族出来的,手段通天,财力雄厚。怎么会败给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小人物。约翰一脸愁容:“是的,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,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调查。他给永固五金厂下了最后通牒。出价一百五十万购买,若不同意,明天就变成了一百四十万,后天就是一百三十万。过一天,少一万。”陆长青给约翰下了最后通牒?陈重脸上露出大白天见鬼的表情,看着约翰久久不语。反了!全部反了过来。陆长青非但没有头破血流,还把约翰逼得要卖厂。只给一百五十万,如不答应,一天少十万。这做法,约翰在陆长青跟前,连讨教还价的余地都没有。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?旁边几个人也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呆呆地看着约翰。约翰说完了见几人不说话,说出了来意:“我这次来是想约一下刘先生,我是来投资建设的,必须要给我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。陆长青如此恶意针对,我彻底失去投资信心。非但不会加大投资,还可能撤资!”陈重意外地看着约翰。这是自己搞不定,要用上面的人来压陆长青。不过这个理由很正当,关键是影响太大了,外资撤走,绝不是一个陆长青能够承担的。想到陆长青曾经对自己动手,他就恨得牙根痒痒。这一次终于能够报复回去了:“这个办法好,其实你也可以自己去请他,你比我面子大。你开口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拒绝。”约翰点点头:“我知道他会给面子。但是我不想谈去他单位,我想通过你,咱们坐下喝杯酒,交个朋友,以私人关系做这件事。”陈重心领神会,这老外真是人精:“好我这就邀请刘先生,保证他很快就来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