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晴道:“贾子钰向来风流,此事倒也是寻常中事吧。”
楚王眉头紧皱,沉声说道:“可那也不能如此胡来……”
甄晴柳眉挑了挑,道:“宗室先前不是私下传闻,婵月并非长公主之女,倒也并无大碍吧。”
“那咸宁呢?”楚王剑眉之下,冷眸目光幽幽,低声说道。
如是从咸宁这边儿论起,也颇为荒唐了。
甄晴道:“陛下,事情已经发生,难道陛下还要追究贾子钰欺君之罪?”
问题在于,两人好上的时候,楚王还不是君,所以欺君之罪,更是无从谈起。
楚王目光幽晦闪烁了下,沉声说道:“父皇当初知晓以后,仍是默认此事,朕如今也不好再行多说其他,只是此这等事,未免有辱皇室颜面。”
虽然没有法不溯及以往一说,但经过先皇“默许”之事,楚王再拿出来说事儿,显然有些不大适合。
或许等到将来与贾珩算总账的时候,这些都要写在罪证当中。
甄晴道:“陛下,如今贾子钰有擎天保驾之功,也不好再重提旧事,省得再生了芥蒂。”
可以说,楚王就是在贾珩拥立之下登上的帝位,如今刚刚继位,威望未曾广布朝野,贸然与贾珩发生冲突,其实并不妥当。
楚王剑眉挑了挑,目光幽幽而闪,温声道:“是啊,此事只能就此做罢。”
甄晴唤了一声,劝说道:“陛下,贾子钰就是这等人,如果毫无缺点,倒也不好驾驭了。”
甚至,就连她也给那混蛋生了一对儿龙凤胎。
楚王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这样说也是。”
如果真的既不贪财,也不好色,那的确是难以驾驭。
这会儿,嬷嬷抱着甄晴的女儿茵茵进入殿中,向着甄晴以及楚王声音糯软地唤了一声,说道:“母后,父皇。”
甄晴笑了笑,说道:“茵茵过来,过来让母后抱抱。”
小丫头茵茵甜甜应了一声,旋即,在嬷嬷的抱将当中,凑至近前,一下子抱在甄晴的怀里。
“吧叽…”
小丫头就在说话之间,就是凑近甄晴那脂粉香艳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,香软气息流溢,动作颇见亲昵。
楚王凝眸看向自家粉雕玉琢的女儿,目中也有几许慈爱之意,说道:“朕说让内阁给茵茵拟定个好的封号,该封公主了,等过年以后就能封着了。”
甄晴笑了笑,说道:“那茵茵可真是有福气了。”
帝后两人依偎在一块儿,小声说着话,似乎在这除夕之日,难得一见带着几许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。
……
……
另一边儿,贾珩与陈潇一同出得府宅,两人前往位于街巷当中的一间宅邸当中。
正是顾若清通过陈潇,来到与贾珩约定的所在。
这是一座占地广阔、怪石嶙峋的宅院,而就在厢房当中,顾若清落座在一张漆木书案之后,正自抚弄着一架古筝。
随着纤纤素手十指拨动而起,可听到琴曲袅袅之音响起,宛如山泉叮咚,清澈悦耳。
就在这时,一道锦绣妆成的屏风上现出两道人影,正是贾珩以及陈潇两人。
顾若清容色微顿,讶异说道:“你们来了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就近落座下来,看向顾若清那张清丽动人的脸蛋儿,温声道:“若清,许久不见了。”
顾若清停了抚弄手里的琴弦,扬起端丽秀美的脸蛋儿,修眉之下,目光莹莹如水,道:“是仇良,是先前的陈渊救走了仇良。”
贾珩闻听此言,心头不由诧异了下,说道:“陈渊救走仇良?”
此事听起来,倒是有趣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