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铉率领一众西宁将校,立身在城墙垛口上,一众身形高大的甲士挽弓搭箭,远眺着下方的兵马。
“将军,准噶尔人退了。”一旁的参将面色肃然,开口说道。
金铉目光冷峭几许,冷声道:“哈密卫城加固了几次,兵精粮足,足以抵挡准噶尔人的攻城。”
“将军,我军是否派兵马主动出击,一挫敌军声势。”这时,一个将校开口道。
金铉说道:“敌军来势汹汹,我军紧守城池,不派兵出城门,准噶尔部兵马远道而来,携带军需不多。”
在场一众将校纷纷称是。
就在这时,外间一个将校进入衙堂当中,声音中难掩欣喜道:“金将军,西宁方面援兵到了。”
金铉闻听此言,心头也不由一喜,道:“诸将,随本将军出去迎迎。”
在场一众将校纷纷应了一声是。
此刻,就在西城门外,可见一队迤逦如苍龙的兵马,卷起浩荡烟尘而来,旗帜和大纛打将起来,随风猎猎作响,甲胄鲜明,刀枪如林。
西宁总兵庞师立,此刻骑在一匹黑色鬃毛的马匹上,络腮胡密布的面容上满是一路而来的风尘仆仆,疲惫之态。
金铉率领一众军将,快步迎了上去,拱手一礼道:“庞将军。”
庞师立连忙翻身下马,雄阔、黝黑的面容上,满是汗水,关切问道:“金将军,战况如何?”
金铉道:“准噶尔部的兵马已经攻打了三天,城池固若金汤,只是这几天的,斥候来报,从西宁方向的粮道屡遭袭扰。”
庞师立道:“金将军,我在路上也听到了此事,来得路上,让西宁铁骑帮助护送粮道。”
金铉点了点头,伸手相邀了下,道:“庞将军,此地非说话之所,还请入城一同叙话。”
庞师立轻轻应了一声,旋即,也不再多说其他,随着金铉一同进入城中,身后的西宁兵马浩浩荡荡地进入城中。
金铉相邀庞师立一同落座而下,两人品茗叙话,商议军情。
金铉问道:“庞总兵,这次带来多少兵马,应对准噶尔部的兵马?”
庞师立道:“铁骑四万,皆是骁勇锐士,足以应对准噶尔部兵马的攻打。”
金铉颔首道:“兵力差不多了。”
西宁铁骑当初就是金家的兵马,自然知道战力。
庞师立沉声道:“等击溃准噶尔部后,我军还要深入大漠,向西域进兵,彻底清剿准噶尔。”
金铉闻言,面色微变,道:“此事不可鲁莽,还当向朝廷请旨。”
庞师立点了点头,道:“那时,自是要奏报卫王,请其定夺。”
金铉点了点头,也没有多说其他。
金铉对神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并非一无所知,卫王在神京已经大权在握,主导中枢朝政。
……
……
另一边儿,军帐当中——
准噶尔可汗巴图尔晖台吉,苍郁浓眉之下,目光冷冷看向那城墙上的战况,道:“城池情况怎么样?”
这时,阿勒泰沉声说道:“可汗,汉人的城池修得太过坚固,我大军想要攻破,十分不易。”
巴图尔晖问道:“噶尔丹那边儿袭扰汉军粮道,情况如何?”
这会儿,一个络腮胡子、面容粗犷的将校,温声说道:“这会儿,还未递送过来消息。”
阿勒泰道:“可汗,汉人在城中也囤积了不少粮秣,应该能抵抗个一两个月,我大军远道而来,携带粮秣不多,最多支撑一个月。”
换句话说,如果一个月没有攻下哈密卫,那么这次战事大抵也就失败了。
巴图尔晖点了点头,目光咄咄,说道:“一个月,足够攻下哈密城了。”
阿勒泰闻言,也不好泼巴图尔晖的冷水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形魁梧、面容刚毅的卫士,神色匆匆跑进中军大帐之中,急声道:“可汗,汉军增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