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沈墨不想起床,还要赖在她的床上欺负她。阮冰气得要命,但是想到他的伤,还是要忍着气,但是,等沈墨睡着了,她就恶从胆边生,趁着他睡着,在他的额头上,用笔偷偷画了个乌龟。
自然等沈墨醒来,她就被抓了乌龟,他一手抓住她一手举着笔,威胁要在她脑袋上画只“母乌龟”。
阮冰吓得尖叫,但是想到他还一定要强调母乌龟又举得很好笑:“你有病啊,母乌龟和公乌龟有什么区别,你讨厌,快走开。”
“不行,不能只你一个人画我。”他虽然说得气势汹汹的,但是眼底尽是笑意,连周围的光线也变得柔和而明媚,旁边一盆水仙已经结了花苞,再过几个月,就能绽放白玉一般的花朵,熏得满室清香。
阮冰身上也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,沈墨靠过来,故意去亲她的时候,就能闻到,那种香味让男人忍不住会想要占有她,她生得越来越美了,或许因为里外兼修的原因,此刻才是她最美的年华,沈墨情不自禁地为这样的她着迷,沉醉不醒。
阮冰生气地推他道:“你这人好没道理,就算我画乌龟是在你额头上,你总那唇蹭我做什么?”
唇上又没有墨,根本蹭不到她脸上好吗?
阮冰一边觉得他好傻,一边又被他蹭得心猿意马,脸早就通红。
直到她要发飙了,沈墨才停下来,为了哄她开心,抓住她的手,在她手上给她画手表和钻戒。
阮冰一边觉得他好无聊,一边又情不自禁地被这些东西吸引,竟然比买的手表和钻戒还多了几分设计感。
阮冰吃惊地道:“你怎么也会画画,还画得这样好?”
沈墨想了想解释道:“我经常要自己给手下的兵画地形图,大概是熟练而已。”
这都可以,画地形图和画这些是两回事吧?
她不甘心地道:“但是这种图案我都没有看过,应该是你自己设计的,我觉得很漂亮。”
沈墨得意地笑道:“那多好,万一哪天我失业了,还可以做这种设计师。”
阮冰想了想,认真地道:“我大概是不会失业的,以后就算不在政府部门工作。也能给人看病,再尊贵的人,谁能保证不生病呢?你说是不是?到时候我养你。”
沈墨拿眼睛翻她:“那我做什么?”
阮冰想了半天道:“你打扫屋子带孩子,晚上我回来了,就给我送拖鞋,给我按摩,给我做饭。”
沈墨还认真考虑了一下,然后哑然道:“这不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吗?”
阮冰的阴谋被撕破,她笑着跑了出去,留下沈墨懒洋洋地跟着笑了一声,眼底都是情意。
他听到外面,儿子乖乖巧巧地喊妈妈的声音,还抱怨自己多么多么想她。可是爸爸总说妈妈累了在休息,总不让他见。
沈墨倒在床上,头枕着双手,想,这儿子太粘人了,干脆送到部队幼儿园,受点磨练。
他微微侧过身子,想起了赵瑾年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满脑子都是赵瑾年当初留下的话,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,不要告诉阮冰,如果你还想和她好好过日子,就不要告诉她,让她永远以为我还活着。
沈墨忽然觉得连他也感到眼睛有些酸楚,这次,终于让阮冰忘记了赵瑾年的事情,下次呢?真的可以让她永远不去找他吗?
然而就是这么奇怪,过了几天,赵瑾年竟然寄了一张在法国的明信片过来,上面说他在法国的一些见闻和趣事。
阮冰读得津津有味,对于最后一点赵瑾年到底去了哪里的疑惑,就此没有了。
沈墨讶异地看着这张明信片,甚至问了一句:“这是赵瑾年亲手写的吗?”
阮冰白了他一眼:“当然是他亲手写的,他的字我还能不认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