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宝闻言,沉默不语。
车子一直往前开,开着开着,乔治笙忽然道:“你说她会去找谁帮忙?”
元宝说:“现在谁还会帮她的忙?如果但凡有人肯帮,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。”
元宝是实话实说,乔治笙却下意识的接了句:“都退无可退了,还死要面子不肯求我。”
元宝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后座的乔治笙,问:“你会帮吗?”
乔治笙狐狸眼一瞥,不答反问:“你说呢?”
元宝道:“宋喜也不傻,明知自取其辱,何必送上来让你打脸?”
乔治笙近乎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,轻嘲的口吻道:“试都不试一下,是面子重要,还是家人重要?”
元宝心中暗自叹气,无奈接道:“你就是不待见人家,人家聪明也不行,傻也不行,左右你就是看她不顺眼,她怎么做都是错。”
乔治笙黑眸一瞥,眼底有黑色的流光滑过,他出声说:“我最讨厌女人嘴巴硬了,一点儿女人样儿都没有。”
元宝小声嘀咕:“软的也没见你喜欢。”
乔治笙幽幽说道:“现在家里弄了这么尊送不走的大佛,你是我,你有心情想女人?”
元宝回道:“反正不就是张证嘛,你又不是天天把结婚证带身上,宋喜也不是天天搁你眼前出现,三年而已,一晃儿就过去了。”
乔治笙冷眼瞥着元宝的后脑勺,“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元宝说:“你要是实在不喜欢,可以想辙逼宋喜出动开口离婚啊,她主动提日子过不下去,宋元青一定不忍心难为她,到时候你就提前解放了。”
话音落下,乔治笙眼底平添促狭,似笑非笑的道:“你不是一直站在宋喜那头吗?”
元宝说:“平心而论,我觉着宋喜这人还不错,宋元青一出事儿,把她一个人撇下,一个女人孤零零的也挺可怜,但这世道可怜人多了,谁也不是救世主,更何况她落你手里头,如果你不高兴,她日子更难过,何苦呢,实在过不下去,不如早打发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乔治笙勾起左侧唇角,声音低沉的道:“你这欲擒故纵玩儿我身上来了。”
元宝一下子被乔治笙看穿,并没有面露尴尬,反而坦诚说道:“保她三年,不仅能拿回老爷子当年的把柄,说不定以后我们有事儿也能用到她,就像上次在岄州,这买卖细算不亏。”
乔治笙侧头看向窗外,俊美的面孔上波澜不惊,一丝内心的波动都看不出来。
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,他声音惯常清冷的回道:“都说生女儿好,女儿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,一直对宋元青无感,不过他确实养了个不错的女儿。”
元宝听到这话,心中终于落了定,乔治笙这是拐弯抹角的夸宋喜呢。
乔治笙视线落在窗外,但心底想的却是昨晚宋喜抱着他的腰,把脸枕在他大腿上的画面,她身子滚烫滚烫,还有浴室中,她赤条条的躺在那里……